他的未儘之意,廳中安老太君幾個都明白了,如果夏南成了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他對本身做甚麼,滿天下也冇人能為本身討個公道了。
她如果隻要一個世子妃的身份,北軍中的將領內心還嘀咕。
帶著這些人馬,大孃舅投奔夏南的話,就是一大功績。可他甘願不要這功績,要將人送給本身。
“夏綽那樣的人都敢高居禦座,沈氏都敢自稱一句母範天下,夏南和我,為甚麼不能想?”
“大孃舅!”顧如畫感覺麵前的大孃舅,有些陌生了,這是在與本身開打趣嗎?大孃舅何時跟小輩如許談笑無忌了?
“哈哈,甚麼愧不愧的,這兩萬人,也是你大孃舅的投名狀。”姚伯言滿不在乎地擺手,“夏南對幽州必定早盯著了,我將人交給你,免得他瞎惦記。”
“如果唐先生來,隻怕還未開口,大孃舅就讓人將他丟出去了。因為是我,大孃舅才情願聽我說。”
姚伯言不屑地切了一聲,明顯懷恩伯府這個爵位,在他眼裡,是真的就是一坨臭狗屎。
“大孃舅,您比在京時,說話直多了。”顧如畫感覺麵前的大孃舅,比起宿世,比起此生初見時,都要更精力些。
姚伯言皺眉深思了半晌,在內心將現在冒頭的人扒拉了一遍,最後,他苦笑著看向顧如畫,“你倒是好辯才,夏南手底下阿誰唐鶴年,都不如你。”
顧如畫那裡會介懷這個。大孃舅說得輕描淡寫,她卻曉得,大孃舅是為本身的今後運營。
姚伯言也是笑了後,才發明如許有些不慎重,咳了一聲,將笑容收了,往外看了幾眼,守在門口的是老太君身邊的親信嬤嬤,並且離廳內也不近,抬高聲音問道,“畫兒,你說你想要夏世子坐上那位置,是因為你想要母範天下嗎?”
“我明白大孃舅的意義。”顧如畫冇有說夏南的承諾等話,而是提及了麵前,“大孃舅,北軍有二十萬精兵,如果夏南現在帶領雄師南下,您說他能不能攻城略地,入主都城?”
有大孃舅如許為本身運營,她不但有底氣,也有了更多的勇氣。
“他與夏北,能夠說勢不兩立,這中間,還異化了王妃這麼多年的委曲。霸占秦州時,他如果命令大肆誅殺夏北一派的人,想來也冇人會說不對。可他隻誅殺了首惡,就算是雲家人,隻要冇有附逆,也能求條活路。”
“他如果率兵橫掃中原,招安流寇,廣納英才,就衝著夏南之前的賢名,另有這些年結的善緣,也會有很多人歸順。可他冇有這麼做,當然有坐山觀虎鬥之意,首要的,還是金人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