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找到，那就是還活著？”

安國公衝那寺人拱手，“還請公公到廳中稍坐，喝杯茶。”又表示管家去安設等在邊上的欽差步隊，再叮嚀陶氏，“你扶著母親先回後院去。”

傳旨的寺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躊躇了一瞬，纔開口道，“國公爺能夠還不曉得，顧世子妃，在前不久的宮變中，罹難了。”

安國公木著臉聽著這統統，對上那寺人的目光，想了半天，問出一句話，“這事，是真的？”

“本來是如許啊。”姚伯言歎了口氣，“公公現在在那裡落腳？我先回後院，安設一下家人，再與公公商討派兵之事。”

“再說，我離京以後，給大哥寫信，讓他設法告訴二孃舅、表哥、表姐他們，讓他們多加防備，家中保護多些，如有不對，能夠帶人去定州，或者來雲州。大哥現在在做些買賣，要來往南北，動靜必定通達些。如果有二孃舅他們的動靜，大哥必定會寫信奉告大孃舅的。”

“大舅母說的甚麼話，從我記事起，大舅母對我的保護，我們一向記取。小時候，我還想，您如果我母親，就好了。”

如果姚伯言不遵旨而行，夏綽會不會派人去緝捕後代泄憤？

傳旨的寺人看到這景象，暗自長出一口氣，幸虧離京時他也猜想過安國公會問些甚麼，對於顧如畫之死，他已經叨教過，明白該如何回話了。

陶氏看了她一眼，有些憂心腸看向姚伯言，“老爺，現在這事，要如何措置？明珠他們，會不會有傷害？”

倒是安老太君驚叫了一聲“畫兒”，陶氏趕緊扶著她，一時顯得慌亂不堪。

安老太君彷彿被陶氏壓服了，被扶著分開。

明宗固然也昏庸，可他昏庸在一心隻想求仙問道上，論起拿捏朝臣的本領，實在不算差。到了夏綽這兒，學了明宗的形，卻冇有把握此中的精華，看著就讓人感覺好笑。

顧如畫曉得，夏綽也一定不曉得這旨領悟被看破企圖。可他也是冇體例了，都城被圍這麼久，天下一個要勤王的都冇有，倒是打著擁立這個擁立阿誰的名義，舉起反旗的很多。

“外祖母何必跟他們活力，不過是受命於人罷了，他說甚麼做甚麼，也都是人家借了他的嘴。您跟他活力，那纔是不值當。”顧如畫開口安慰。

“母親——”老太君這鹵莽的話，姚伯言有些無法地叫了一聲，“畫兒還坐在這兒呢。”

“夏綽倒行逆施，越州雲深還以端王世子的名義號令天下共同征討他這個不孝不悌之人，其他處所也有呼應的。夏綽的聖旨，哪怕蓋了玉璽金印，隻怕出了都城就冇幾人承認。政令不出都城，表哥和表姐他們就能安穩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