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說話就說話,俄然提伯府乾甚麼。”陶氏無法地說話,又歉意地衝顧如畫笑了笑。
姚伯言猛地點頭,“我斷無此心,也有自知之明,這話你就不消說了。”
姚伯言也是笑了後,才發明如許有些不慎重,咳了一聲,將笑容收了,往外看了幾眼,守在門口的是老太君身邊的親信嬤嬤,並且離廳內也不近,抬高聲音問道,“畫兒,你說你想要夏世子坐上那位置,是因為你想要母範天下嗎?”
帶著這些人馬,大孃舅投奔夏南的話,就是一大功績。可他甘願不要這功績,要將人送給本身。
“夏綽那樣的人都敢高居禦座,沈氏都敢自稱一句母範天下,夏南和我,為甚麼不能想?”
敢說出這話,是基於宿世的影象。宿世天下一團亂的時候,夏南冇有南下爭天下,而是在北地與金人廝殺。他與金人打得越久,兵將折損的就越多,再想爭雄時氣力就會大減,可他到底還是守在北薊十六州,冇有後退。
“大孃舅,畫兒——受之有愧。”
為了家裡人,她也要坐穩皇後之位。但是,她能夠打著奉養王妃的名義,隱居深宮,不再與他膠葛。
“我明白大孃舅的意義。”顧如畫冇有說夏南的承諾等話,而是提及了麵前,“大孃舅,北軍有二十萬精兵,如果夏南現在帶領雄師南下,您說他能不能攻城略地,入主都城?”
“我剛纔問過你的意義,既然天下狼籍,你也想指導一下江山。那身為孃家人,大孃舅得為你考慮一二。幽州的兩萬兵馬,我遵旨讓那寺人帶出城,然後——這兩萬人,就是你的親衛軍,是安國公府補給你的嫁奩。將來你生下孩子,這兩萬人,就是我這舅公送他的出世禮。”
顧如畫曉得,姚伯言是承諾了,“但是,大孃舅,您真要遵旨,讓那寺人將人調走?”
她也想過,夏南承諾的為國為民都做到了,可如果將來介入後,他未負天下,而是負了本身呢?
“老爺真是,這不是在說旨意的事嗎?您扯這些乾甚麼啊?”陶氏開口想打個圓場。
“大孃舅!”顧如畫感覺麵前的大孃舅,有些陌生了,這是在與本身開打趣嗎?大孃舅何時跟小輩如許談笑無忌了?
“如果唐先生來,隻怕還未開口,大孃舅就讓人將他丟出去了。因為是我,大孃舅才情願聽我說。”
“哈哈,甚麼愧不愧的,這兩萬人,也是你大孃舅的投名狀。”姚伯言滿不在乎地擺手,“夏南對幽州必定早盯著了,我將人交給你,免得他瞎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