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驀地一顫。“說!”伍雀磬拔劍相向。
“哦?”伍雀磬問,“那何事纔有辨彆?”
於伍雀磬麵前的馬含光有多和順,那影象中暴戾陰惻的人就有多深切,他隻是對她一人和順罷了,隻是將那再難平複的痛苦袒護起來罷了。
一個時候後,伍雀磬於嶙峭殿外的一片廢墟中醒來。各派忙著搜尋各派的弟子,殿門被破,大殿崩潰,伍雀磬含混地睜眼,坐起時,看到身邊不遠、直挺挺躺於亂石間的馬含光。
“這的確是傳聞,並未有人真正證明。”
對方說話間便要拔刀,那青衣來者赤手空拳,起手做了個迎戰之姿,又引得世人一陣哼笑,好個放肆之徒,連兵器都不需,竟敢與武林中以刀聞名的神刀堂對陣――他們此設法並未得以保持,來人便以兩根手指,等閒斷了神刀堂弟子手中的鋼刀。
“還是排查清楚為好。”如音大師唸了句佛號,“世上,的確有掩義會的存在。凡我正道所派內應,為防生變,都會被記實在冊,名單由少數幾個門派的長老彆離保管。偶然,就連各派掌門都一定曉得。”他此話,是望著閔幫主說的。
另一方麵,舉正道之力,與右護法現在的氣力相爭,高低毫無牽掛。
那柳長霜不遑多讓:“我看我的,你要挖,便來挖,挖不挖得走還另說。”
馬含光聞他所言,冷冷一笑,卻連對方看也不看。
“好了。”伍雀磬道,“說完我的事了,該說說那八年前的崢嶸嶺舊案了。”
他指腹撫她新換的臉頰,極其和順地悄悄磨蹭:“可我不會,還需指教。”
對方笑應:“擔得起。”
馬含光以及那些七星派弟子,無需命令,便紛繁靠往伍雀磬身邊,麵/具一除,那窮途末路的右護法大驚:“馬含光,你還未死?!”
可馬含光當年棄劍不消,便是心中有恨,若非為她,動輒不會再使此劍招,更莫說將劍法傳人。她問那當年之事,他是否能真的不怨,是否能真的放下,馬含光一句再偶然義,好似雲淡風輕,但實在他放不下,實在他還挾恨,隻是因為她還活著,甚麼都比不上她首要罷了。
跪在舍利院前,問那坐化圓寂的如音高僧:“他並非入魔,他還認得我,為何是九年,為何你們非要囚他九年,如是殺業太重,他也救了正道世人,莫非功不抵過?為何不能讓我陪他……”
統統都來得猝不及防,張書淮於殿外急得發功大呼,殿內樸重弟子覺得又遭暗害,臉孔改換,滿眼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