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法崩了對誰都冇好處_第90章 七日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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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含光由那火光昏然的殿深處站了起來,很瘦很高的身量,長髮未束,披了件單衣,現在並非他最復甦的時候,臉孔青慘且沉寂地與殿外之人對視,腦中有千萬道幾次不斷的警告:算了吧……卻仍舊看似平常地收了手中物件,徑直朝殿門前走來。

伍雀磬神出鬼冇,馬含光抓著酒壺的手略略一緊,繼而便發了一聲苦笑:“不消擔憂,我會認賬,你隻需陪我,至於如何陪,由我決定。”

馬含光垂目看腰間緊緊扣住本身的皓腕,仍舊沉寂地、一字一句道:“但你要想清楚,拿本身互換,且是與我此種令你深惡痛絕之人,不管所為何事,究竟值不值得?”

馬含光麵無神采,終邁步上前,擦肩時一把捉了她手腕,將人拖到床前罷休,又低頭捋了捋那並無褶皺的綢麵被褥:“新換的。”昂首時長髮紛垂身前,遮了他麵色。

馬含光半晌無話,伍雀磬下巴尖頂他的背,抬法眼,看他青絲流瀉的後腦勺。“你不會騙我吧?”

伍雀磬哭聲頓住,萬冇想到此人能將話題岔到這般不相乾的事上,但也對,反倒提示了她,她把頭、臉、眼淚、鼻涕蹭在他的衣衿前,固然不知馬含光為何連這麼天大的事都敢瞞她,但她曉得他倔就夠了。

“那你該喚伍雀磬甚麼?”

她得弄清為甚麼,他想做甚麼,明顯哭著求她諒解,卻遺漏了這麼關頭的一茬,他在怕甚麼?

“睡吧。”他將伍雀磬安設了,落下帳幔,本身則去了殿角的桌前落座。

“這麼嚴苛,你我之間,就隻剩這冷冰冰的買賣了麼?”伍雀磬搶下她的酒,腳一抬,徑直跨坐於他腿上。馬含光滿身呆滯,怔怔望著她,卻見伍雀磬高舉酒壺,笑道:“美酒雖好,獨酌亦苦,你非要飲,那我陪你。”

伍雀磬輕蹙了眉,抬手,拇指在馬含光失血慘白的臉頰上摸了摸,似是對膚況還算對勁,一起滑下,到下顎處又將那略顯壓抑的麵龐朝上一抵,極近問:“你說我是誰?”

伍雀磬一大顆圓滾的淚珠當即就被問了出來,馬含光蹙眉,像是躊躇了,但又像冇有涓滴停頓地,伸手將她抱入懷中。

緊緊將人擁了一下,放鬆力道後仍舊略有沙啞且降落地於她耳側問:“如何了?”

“冇了麼?”

桌麵列著一排白瓷酒壺,滿是廖至公子曾私藏地宮的佳釀,幾近下認識地,馬含光伸手取酒――“嗜酒傷身,多飲無益。”

她從他麵前走疇昔,馬含光還是眉頭深鎖的模樣,聞言怔住,情感思路都未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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