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裙角，側臥軟榻，伍雀磬單手支頭，等著馬含光近前開腔，與她敘話。

話落一扯承影便走，也未給馬含光多言機遇。

“馬含光！”伍雀磬高斥一聲，誰也不知宮主這一聲肝火來自那邊，唯獨當事二人最為清楚。

“宮主冇有侍婢麼？”馬護法神采冷得民氣怦怦的，“你可聽過有所謂男女大防？”

啪――伍雀磬向人重重一巴掌扇去：“你真是好憬悟啊，師弟。到底是九華對不住你，還是你離經叛道，還需我多言麼？我不捐軀證道替本身當年赴死捐軀討還公道，莫非還要為你這叛徒撫掌獎飾，你本身已不顧道義，莫非也要逼著我天良耗費？！”

伍雀磬回身背對他，馬含光命人來替她沐浴換衣。而後當夜，便於宮主寢殿，當世武功絕頂的馬護法殺光了殿內統統蚊蟲。

承影笑笑，隨她上了高座。

“誰讓你同他解釋這麼多？”廖宮主轉頭瞪承影，又正視回馬含光，“替宮主上藥莫非不是宮主近侍分內之事，馬護法莫非忘了，承影但是你當日為本座經心遴選！”

承影行動僵在當場，那馬護法的名聲太駭人，何況氣勢也駭人，承影此生大抵也未聽過有比“你做甚麼”更加陰沉的一句問話，是以於電光火石間連腦筋都是空的。

“不必了！”伍雀磬嘲笑，“我與你無話好說。”

伍雀磬掙累了，抬頭隨他親吻，那蜻蜓點水，那纏綿不休，馬含光似不覺滿足，舌尖吞吐，朱唇輕含。

伍雀磬不是要保全萬極，她到最後的目標就是要引火燒身，馬含光該知她初誌，如若他真的感到慚愧或悔怨，就該幫她。嘴上說得好聽，一返來就與她唱反調，她在不諒解對方的決定上可真是明智。

伍雀磬拋出話題，殿上之人麵麵相覷，無人回話，瞬息後便就將目光堆積於新近複出的馬護法身上。

“比方正道？比方九華派？”伍雀磬整整一日都在嘲笑，“我現在之以是願賠上性命消磨萬極，恰好就是報當日九華滅門之仇，拿全部萬極去祭我同門英魂，再公道不過。而這統統，全都是拜你馬含光所賜，是你逼我的！”

“你不在乎？”馬含光近前一步，“但我在乎……世上任何於你有威脅之人、事、物，我都會不吝代價將之毀去。”

伍雀磬悶在她懷裡，沙聲問：“為甚麼……為甚麼你要叛變，為何你會變作如此……”

“你明智些！”馬含光一把鉗住此人雙肩，“九華對你哺育種植，便是為了讓你某日死在所謂除魔衛道的半路上！而一旦你失了感化，冇了為他們舉劍拚殺的才氣，便會被看也不看棄若蔽履。當日你雙目失明，莫非遭到的虐待還不敷麼？！那樣一個義正言辭卻虛假至極的門派，值得你用命去為其證道麼，值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