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含光回眸,狹眸輕挑:“對,你非廖菡枝,你是伍雀磬。當年你為剿除萬極埋骨於此,本日我替你報下血海深仇,慰你殉葬之痛,你可還對勁?”
伍雀磬嗤歸去:“纔不是,這回他說了三個字。”
崢嶸嶺上累累舊憶,馬含光立於高點,天幕之下,似可觸手接天。
“馬叔叔放心好了,”伍雀磬跑得遠了,轉頭大呼,“本座幾時都是最疼惜馬護法的,毫不食言。”
那一日雲滇晴空,萬丈無雲,走一個過場的時候,他記得她之前抱怨衣裙繁複,而就那麼短短幾步的寂靜凝睇,或已能畢生難忘。
“可我就愛聽馬叔叔教誨。”伍雀磬挑眉,“誰敢多話,本座就讓他把話吞回肚子裡!”
廖小宮主學馬護法冷峻模樣,點了點頭道:“嗯,難吃。”
看得出,馬含光情感不差,不然也不會主動邀她同來。就連他那張長年冷厲的臉,提及廖宮主之死,也有了幾分灼灼光輝,隻不過那光輝,於伍雀磬眼中卻有些刺目罷了。
“用得著當上宮主麼?”她腳一踮,嘟嘴偷吻他臉頰,又笑道,“看,臉紅了。馬護法一把年紀了,還是同小時候一樣不由逗。”伍雀磬話畢怕被打,先行跑開了。
“哪三字?”一群人圍近爭問。
那些冇法處理的,她畢竟聽任,挑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