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眾新晉宮嬪進得殿內,走到階前,聽候女官叮嚀,齊齊拜下,各自口呼嬪妾,與皇後行了拜見大禮。又依著女官指導,與旁的妃嬪一一施禮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新人要出來蹦躂了~
蕭夫人見她話說到如此境地,也覺難以強扭,便先同蕭鼎仁商討。蕭鼎仁倒並冇彆話,他非常中意李十洲的品德才學,常說此人乃他對勁弟子之一,又言其出息不成限量,天然冇甚麼不肯意。倒是憂愁孟父嫌他根底陋劣,不肯將女兒下嫁,才叫夫人進宮來討皇後的話。待有了懿旨,孟父也難再說甚麼。
蕭鼎仁與蕭夫人見她已到了適人之齡,不想有負其父之托,便也實在的遴選起來。孟心蕊在後宅裡,既不知姨父姨母會挑中何人,又不知那李十洲是個甚麼意義,每日裡隻焦的團團轉,茶飯不思,幾乎病倒。一日,李十洲又來拜訪,她心中一橫,就打發了一個親信丫環,暗中送了條手帕與他,問他的意義。那李十洲得聞此訊,如聽綸音佛語,哪有不肯的事理?隻將心中所慮托那丫頭代轉,並將一枝並蒂蓮瓣的金簪子與她算作信物。
贏烈說道:“你們也坐下罷,反正其間並無外人。論起來,我們都是有服之親,是一家人。”蕭夫人與皇宸妃連稱不敢,贏烈再四讓她們坐下,她們纔在宮人搬來的椅子上,淺淺的坐了。
贏烈便向蕭夫人笑問道:“宰相身子可好?病的如何了?朕連日朝政冗繁,少去看他。”蕭夫人趕快回道:“拙夫鄙人,染此微恙,勞皇上掛懷,妾身一家高低,無不涕零。拙夫吃了王太醫的藥,已然好了很多,還請皇上放心。”贏烈點頭道:“宰相還是快些好起來罷,這朝裡朝外的很多政事,朕也離不得他。”蕭夫人唯唯應諾。
贏烈微微點頭,麵沉如水,好半日才又開口道:“你說的倒也不錯。這事兒鼓吹開來,也隻是損了皇室的顏麵。”說著,又淡淡的道了句“這個唐秀女……”話隻說了一半,便停了。蕭清婉見方纔言語已然見效,便不再多言,仍舊垂首做動手中針線。
蕭清婉盛妝麗服坐在殿上,皇宸妃、蘇昭媛也都按品設備,分坐兩旁。便是連那久病不出的惠妃,本日也打扮了過來了。許是因著氣候和暖,她的氣色倒比以往好了很多。
蕭清婉約莫也聽過些往年的舊事,曉得當年的太後不受寵嬖,才生下當明天子時,幾乎連太子之位也給人奪了去,恰是處心積慮保儲的時候,那裡另有閒心做這個呢。便停了針線,伸手疇昔握了贏烈的,柔聲道:“皇上若喜好,待臣妾閒了,與皇上也做幾件衣裳出來。臣妾大衣裳雖不能夠,旁的還是成的。”贏烈握著她的手,非常動容道:“待你出產了再說罷。現下,還是好生保養身子要緊。”兩人又說了一回話,看看已是更深氣候,便清算著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