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婉更未幾問,隻邁步進殿。才進門內,便見滿室狼籍,養心殿中所擺一利器具儘皆毀去,桌翻椅倒,碎瓷滿地。她視若不見,隻往裡間行去。
一番話,說的贏縕茅塞頓開,忙笑道:“還是母後高超,兒子無知,蒙母後指導,這番兒子明白了。待會兒,兒子便請外祖進宮商討此事。”蕭清婉說道:“罷了,你還是叫你教員來罷。你外祖雖是輔政大臣,到底也要辟些嫌。攝政王本性多疑,此事如果經了你外祖的手,他又不知要生出些甚麼動機來了。”贏縕應諾,又問道:“那吏部尚書徐桐要如何措置?”蕭清婉神采冰冷,淡淡道:“攝政王既已製定了他的罪惡,便交由刑部措置罷,你卻不必多問了。”贏縕一怔,問道:“這倒是為何?徐桐他一番為上之心,本日也是為著兒子方纔落了這般了局。”
當下,她便問道:“究竟為些甚麼事,讓皇上同攝政王吵將起來?”穆秋蘭急道:“詳細景象,奴婢也不知情。隻是聽張公公講起,本日上朝,攝政王上了個本章,議了件甚麼事,引得堂上大臣一片嘩然。皇上便說此議不當,攝政王卻說甚麼天子現在恰是習學之際,不該插手政務。吏部尚書徐大人便劈麵指責攝政王無禮犯上,攝政王反斥其圖謀不軌。攝政王那一班人,又在朝堂上一齊起鬨,竟當場便將徐大人罷了職。皇上怒不成遏,當即拂袖而去,這會子正在養心殿裡發脾氣呢!娘娘快去瞧瞧?”
蕭清婉聽了他一席話,那朝上的景象便已大抵揣摩出來,內心策畫了一陣,便問道:“你生瞭如許一場氣,可有想到此事要如何措置麼?”贏縕點頭說道:“兒子天然不能令攝政王快意,兒子預備聯絡幾位大臣,先將攝政王科罪奪職,再查處其一班翅膀。”蕭清婉淺淺一笑,說道:“你還當真是孩子脾氣,隻知煩躁,全然不思應對!朝上的景象你也看的清楚,且不說是否有人敢與攝政王作對,即便有人,你又如何能曉得他們是真的忠心於你,而不是企圖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