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順容又坐了片時,就告彆拜彆。臨走時,蕭清婉又道了句“雖是入了秋,可這日頭還是暴虐,貴妃姐姐在南書房外頭跪著,想必是渴熱難忍,這會子誰要送一碗冰豆湯去,貴妃姐姐必定是要感念在心的。”黎順容就退去了。
穆秋蘭聽著,倒不好接話。蕭清婉仍舊拿了那絡子,手裡編著,內心暗道:既拿捏了她親人,就得讓她放心。不然今後生出怨懟,就要生變了。本宮身邊的人,毫不能再出岔子。過上幾日,待這坤寧宮清淨了,本宮再去摒擋外頭。
待這二人去了,穆秋蘭才笑道:“這文燕女人常日裡看著不言不語的,內心倒是個有主張的人呢。”蕭清婉淡淡一笑,道:“本宮身邊的,都是些小巧剔透的人兒。也就阿誰絳紫,跟了本宮這很多年了,還是有些不開竅的風景,不會揣摩民氣。”穆秋蘭道:“即便如此,娘娘也帶了她出去,可見娘娘待底下情麵義深重。”蕭清婉道:“這笨,有笨的好處。笨了,就不易生出事端。即便有了貳心,也翻不出甚麼風波來。”說著,又問道:“本宮前日叮嚀的事兒,你辦的如何了?”穆秋蘭道:“這幾日娘娘總冇讓她到跟前來,奴婢公開裡瞧著,並冇甚麼動靜。李公公那邊也說,冇瞧見她與誰有串連,也不知到底是甚麼人教唆了她。”蕭清婉嘲笑道:“滿宮裡瞧著,還能有第二小我麼?現下是誰最怕手裡大權不在?”穆秋蘭道:“也一定是她親身授意呢。”蕭清婉道:“這宮裡的女人是最怕冷僻的,我們這兒幾日冇動靜,隻怕就要有人坐不住了。凡是她動,必有行跡,狐狸尾巴暴露來,就好抓了,且瞧著罷。”穆秋蘭低低的應了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