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長歌_(五)醒來燈未滅,心事和誰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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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如許的格式我是不到的,但我倒也未曾想到我幼年在家學的琵琶,現在倒成了本身安身立命之本。

幸虧他止在此處,悠然道:“女人,你同貳表情類似。他此次可貴下江南來,本想親身來拜訪,隻可惜他身子弱,剛到江南來便臥病在床,鄙人便隻能單獨前來拜訪。”

我不覺得然,我初入清平居的時候就是講的清清楚楚的,隻賣藝,不掛牌。我雖已經在這江南的煙花柳巷落戶,可我臉上另有納蘭家的臉麵,身上還帶著盧家的榮光。廢弛家門的事兒,我是做不來的。

“要見女人一麵,可當真是難的很。”他輕搖摺扇,微微眯眼瞧了我一會兒,輕笑一聲,將摺扇“啪”地合上,徐行朝我走來。

擺佈明白日的,諒他不過是想給本身討個顏麵,也冇心機郎情妾意,我便也跟著鴇母去了。

馬伕很美意腸提示我,說昨日王公子來冇瞧見我,發了好大的脾氣,鴇母哄了好久,又找了花魁頭牌來陪,方纔將這位一擲令媛的王公子哄住。隻是點名了本日必然要瞧見我,不然便叫人拆了這樓。

我甫一踏進樓裡,天氣還是大早,樓中來的多數不是尋歡作樂的大族後輩,反倒是幾個喝閒酒的文人舞文弄墨,鬱鬱寡歡。

我正想著,樓下傳來鴇母鋒利帶著憂色的聲音:“顧公子如何得空來啦?”

“這一錠金子,便算是鄙人替這位好友贈與女人的,還請女人收下。”他有些歉意地笑道,“本日顧某需得歸去照看朋友,他日定當再來拜訪。”

一曲彈畢,顧公子倒隻是自顧自地飲茶,也不曉得他究竟聽出來多少。

我記起本身當年絞儘腦汁也做不出一首詞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學過,隻是疇前不開竅,隻會品,不會作。厥後...”

“顧某有一頗富才情的至好,讀過女人的詩詞。”他輕吟出兩句我的詞,“醒來燈未滅,苦衷和誰說。”他如許乍一將我的詞讀出來,我倒感覺臉上非常掛不住起來。

天氣漸亮,薄霧微消。

我不覺得意,笑道:“既然是有緣人,相見便不恨遲早。”

鴇母福了福身,彆有深意地瞧了我一眼,合不攏嘴地悄悄退出門去。

那位顧公子隔著屏風,我也瞧不清他的模樣,隻感覺他身上有一股方纔那位王公子身上冇有的正氣。就這一條,我便對他多了幾分好感,總算冇丟了我們漢人的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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