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恰是。”鴇母忙不迭地連聲道,“公子樓上請,沈女人正候著呢。”
男人沉穩清越的聲音模糊如在耳畔:“傳聞你們這兒有一名叫沈宛的女人,可對?”
一曲彈畢,顧公子倒隻是自顧自地飲茶,也不曉得他究竟聽出來多少。
我甫一踏進樓裡,天氣還是大早,樓中來的多數不是尋歡作樂的大族後輩,反倒是幾個喝閒酒的文人舞文弄墨,鬱鬱寡歡。
他笑了一下,從袖中取出一塊金燦燦的金錠子,擱在桌上,起家拱手道:“顧某本日曲兒也聽了,詞也談了,已是心對勁足,不便再叨擾。”
顧公子輕描淡寫:“女人請自便。”
我把我全數的愛都給了他,換些才調走,彷彿我更虧些。
鴇母扭著腰迎上來,陪著笑容很熟稔地拉住我的手,直把我往樓上拉:“沈女人可來了,這王公子等了你好久了。”
“王公子,我們沈女人來了。”
那位顧公子隔著屏風,我也瞧不清他的模樣,隻感覺他身上有一股方纔那位王公子身上冇有的正氣。就這一條,我便對他多了幾分好感,總算冇丟了我們漢人的臉麵。
我抱起琵琶來,福了福身:“多謝公子抬愛,隻是宛兒年事已長,也斷無嫁作彆人婦的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