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笑過,母親憂心忡忡:“峕兒,你現在又有生養,我同你父親都是歡樂的。隻是這三位公主皆是女子,不能擔當大統。現在陛下膝下獨一太子殿下一名男丁,你需得將太子視如己出,悉心扶養,才氣安定你的中共之位。”
我亦沉了臉:“夫人此話何意?本宮雖是皇家人,可內心頭,血裡頭,哪個不是賈家的?本宮自認這些年為了賈家也是勞心勞力,擔不得夫人如許的斥責!”
母親同午兒被衷兒連夜宣進宮裡頭,衷兒還命人在偏殿將我這兩位嫡親安設好了,方纔讓內監引著兩人到我榻前覲見。
她頓了頓:“我的皇後孃娘,我的小祖宗,你且饒了你母親這把老骨頭罷!我賈家能有現在的權勢已是不易,如何還要將本身逼上死路呢!”
我氣的渾身抖,狠命將那床畔的帳子一把扯下,死命嚎了幾聲纔將火氣消了幾分。
母親瞧著我們姐妹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隻道:“都這麼大的人了,做了孃親也不安生,隻曉得渾鬨。”
她吐了吐舌頭:“姐姐饒我,這話你知我知孃親知,可不要叫第四人曉得了。”
這話倒是說到了我的內心上,我的確是為此事兒纔將母親同午兒召入宮中的,可如果要將司馬遹視如己出,卻實在是難為我了。
午兒這回聽清楚了,“蹭”地一下從榻邊跳起來:“阿姐你瘋了!”
母親似是在原地遭了一陣驚雷,神采格外灰敗,這時才被午兒的一聲低吼喚醒,半夢半醒似的望著我:“峕兒...”
午兒的眼睛在衷兒身上打了半晌轉,很有幾分讚歎:“好一個璧人,倒是叫姐姐占了大便宜。”
我笑:“母親快快請起,瞧給我們陛下急的。”
“母親這話也恰是我想的,”我伸手握了母親的手,略作欣喜,再望向午兒,道:“隻是我卻需求一個本身的兒子。即便是親生兒子也有難保的時候,更何況我同太子還隔了一層肚皮。”
午兒怕是覺得我精力變態了,隻能謹慎地欣喜著:“阿姐也不要太急了,這皇子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的。阿姐還年青,另有光陰。”
衷兒跳了起來,懷裡頭還抱著女彥,又怕摔了女兒,又急著要去扶母親,一時之間倒是手忙腳亂,隻能求救地望著我。
午兒想來也是自知這話有失公允,隻能扁扁嘴:“那阿姐想如何?”
帳幔被我扯碎了一半,毫無活力地垂在榻邊。
我見她心動,內心一喜,又勸道:“午兒,現在朝中那個不知是皇後為尊,賈家為尊?即便另有隱情,可誰也不敢查探萬一。天然,成大事老是要冒險的,可總不能怕險便是以畏畏尾,莫非你便甘心碌碌有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