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了,毒應當是下在了那碗酥酪裡……”沈思用手指大力搓揉著額角,“本日是觀音誕,夙起府裡特地備了一桌素餐過來。我們幾人所食飯菜大多不異,隻那碗糖蒸酥酪,因陳大哥和牛黃本籍江南,吃不慣牛乳的腥膻氣,而張、李幾位大哥又不喜甜食,故而隻要我獨個享用了。”想到這他臉上現出一抹苦笑,“府中人儘皆知沈公子嗜甜,不消問這毒酥酪定是專門替我籌辦的。若非我昨日饞嘴多吃了幾塊麥芽糖,被膩住了,想來一大盅酥酪應是全數吃下肚去了吧。可歎三哥本來對這吃食毫無興趣,還是我死力保舉下才略略嚐了幾口,誰知竟是害了他……”
顧不很多做理睬,他大步流星朝樓上奔去,沈家三哥臥房的門虛掩著,外間幾名大夫正抬高聲音嚴峻地爭辯著甚麼,直等晉王到了背後代人纔有所發覺,倉促茫茫回身跪下見禮。
晉王無法地歎了口氣:“你現在正在氣頭上,更不宜找他實際,便交給我去查吧……”
晉王用力握了握沈思肩膀,回身走到外間向那些大夫小聲扣問道:“有關三公子的病情,諸位可想出甚麼診治的對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