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都是晉原地界上盛名在外的醫術大師,望聞問切無不精通,可被晉王這一問,卻都欲言又止地個人沉默了。發覺出世人神情有異,晉王沉聲說道:“辛苦這很多光陰,多謝諸位先生了。常言道‘存亡有命’,本王絕非不通道理之人,既然有話,但說無妨。”
“細細審判?”沈思嘲笑,“是留給他充足的時候去思考對策,還是給張世傑大人充足的時候去把寶貝侄子關照起來?”
沈思深深望了晉王一眼,用心沉聲逼問於麻子道:“你說的這番話可有人能證明嗎?我看莫不就是你下的毒,又怕東窗事發,因此纔在這裡扯謊拖張公子下水吧?”
足有好一會兒沈思纔有所反應,他恍忽著轉轉頭看了看晉王:“也不知怎的,夙起時還統統如常,飯後逗弄著琉璃玩耍了半晌,俄然間就倒下不省人事了。”他吸了口長氣,死力壓抑著衝動的情感,“年後幾位老先生籌議著開出了一張新方劑,三哥試過以後真有了很大轉機,前兩日下樓都不需人在旁攙扶了,安知本日竟會……”
“中毒?”晉王鳳目圓睜,正待發問,就聞聲室內一陣桌椅亂響,沈思已跌跌撞撞來在門口,因用力過猛,拉得門板撞在牆壁上收回“咚”一聲巨響,白灰撲簌簌直落,“中的甚麼毒?如何會中毒?還不快快替他解毒!”
餘下隻要送餐的雜役了,那些傢夥更是委曲得無可不成:“王爺,小人們也是絕無貳心啊,送餐的食盒都是自府中便密封好了的,多少雙眼睛盯著,我等恐怕有所閃失,途中半晌不敢擔擱,另有幾位調班的侍衛大哥與我劃一行,他們都能夠作證啊。”
那張、李幾位乃是晉王指派過來賣力堆棧安然的侍衛,也是晉王親信。沈思待人接物向來不拘末節,也冇甚麼尊卑之分,對晉王身邊一眾侍衛都是以兄弟相稱,非論參議技藝還是為了熱烈湊在一起用飯喝酒都屬常事,對陳六道和牛黃更是毫不見外。
沈思胸口狠惡起伏著,連嘴唇都顫抖不止:“天然是去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