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忙笑道:“淡泊以明誌,安好乃至遠,足矣。”
甄士隱收到林如海的拜帖,非常吃了一驚。閶門城較姑蘇城不近,但附屬姑蘇,林如海才華不凡,風采驚世,甄士隱久聞其名,曾經說過作為世家後輩,林如海年紀輕簡便有了功名,實屬可貴,隻不曉得他本日忽送拜帖乃是何意。
賈敏略一沉吟,道:“不過就是不肯去甄家做先生,甄家便弄得先生無人可教,也忒欺負人了些。甄家和我孃家是老親,甄夫人未出閣前和我有幾分友情,明兒我備些禮品,再修書一封,替顏先生討情,這點子顏麵還是有的。”
林如海搖了點頭,麵上含笑。
而她僅是女眷,又和甄夫人有舊情分,甄家和賈家幾輩子的老友情,幾句話就能處理了此事,據賈敏測度而言,甄家高低眼高於頂多年,壓根兒不會在乎戔戔一個不識好歹的顏先生,隻是上麵的人趨炎附勢,見顏先生獲咎了甄家人,當即對他避而遠之罷了。
當夜,伉儷各自安息,一宿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