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心慌!心塞!
因而,等諸位命婦進殿拜見時,早已疇昔了小半個時候。
方纔進殿施禮時,世人皆不敢昂首。
當真是好風采!
立即便有幾個太夫人以手捧心――皇後孃娘您都跟著皇上一塊兒上朝了!還說不管前朝的事兒?
“要說這納妃,天然得選個和聖上情意的。如果選了人出去,叫聖上看了生厭,那可不是反做了好事兒?”
藍蓼去取了衣服,打趣道:“紅蓼你還是跟著水蓼、木蓼一道兒去吧!連‘壓一壓場子’這話都說出來了!”
以林沁這“如果納妾謹慎性命”的赫赫威名,哪個敢去?
如果將要說的話兒等的忘了……那就更妙了!
鐘沅瀾手中摩挲這一個玉快意,溫聲拉起了家常。
簡簡樸單的一句道賀的話,一個大禮,到底先前站久了,已有幾個命婦支撐不住,在那邊搖搖擺晃了。
天子都不納妃了,你還美意義納妾?
世人也不排坐次了,冷靜的尋了比來的椅子坐下。
自個兒當人媳婦時不肯夫君納妾,這當了婆婆後,卻又見天兒想著往兒子房裡添人。也算是一大怪事。
“這皇上不肯納妃的事兒吧,本宮也勸說不得。”
竟然將一身皇後朝服改了!
等見到皇後上朝,大臣們這內心頭啊,就跟吞了碎石子兒一樣。
鐘沅瀾抬手錶示:“請坐。”
“嗤!”鐘沅瀾笑了聲,“這麼快便到了?算著腳程,怕是遞了帖子便在宮門外等著了?”
不知如何的,這事兒禮部尚書竟然不肯出頭。
料子紋飾還是皇後朝服的,這形製……竟是狀元袍?
她昂首看了眼榮國府的匾額,歎道:“蹉跎了七八年,到底還是返來了!”
而剩下一小半尚未放棄的,倒是幾家的太夫人。
待起家後,又一個個兒的隻顧著揉肩捶腿了,竟是都冇有想到要昂首一睹皇後的風采。
鐘沅瀾笑道:“可不得好好兒打扮一番?”
水蓼道:“奴婢這便叮嚀下去,傳命婦來拜見。”
今兒會來,原也不過是因著家中老爺的叮嚀。
“你們也曉得,聖上幼時曾跟在安國公身邊。安國公一句話,抵本宮千百句。你們如果看著哪家的閨秀像是能合了聖上情意的,固然帶去給安國公看。安國公一點頭,這四妃之位可空在這兒等著呢!”
內心頭也是籌算著,來了後不痛不癢的說兩上句,做做模樣裝裝賢能罷了。
鐘沅瀾長開雙臂,任由藍蓼和紅蓼清算衣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