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她們說,本宮這坤寧宮大婚前聖上命人重新打理過,叫她們先逛一逛瞧個新奇,本宮半晌便到。”鐘沅瀾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擺個譜。
為首幾人打了幾個眼色,剛要開口,忽見外頭呼啦啦的出去一大群寺人。
“要說這納妃,天然得選個和聖上情意的。如果選了人出去,叫聖上看了生厭,那可不是反做了好事兒?”
本來聽得了動靜,誰不私底下求神拜佛的,盼著天子老爺能頂得住。
便是司徒禮,歎了聲“確有些林沁的風采”,到底是允了。
鐘沅瀾長開雙臂,任由藍蓼和紅蓼清算衣衿。
自個兒當人媳婦時不肯夫君納妾,這當了婆婆後,卻又見天兒想著往兒子房裡添人。也算是一大怪事。
“醜話說在前頭,本宮這性子,與安國公比也差不離的。安國公原就是本宮所崇拜的,這安國公看不過眼的,本宮天然也看不過眼。誰如果想著給聖上塞人,嗬,想想如果給平國公塞人會是甚麼結果吧!”
鐘沅瀾收了帖子,笑道:“來的恰好!看來,今兒便是本宮立威的時候了。”
當真是好風采!
朝堂上,林沁扯著“賢明”說事兒,眾大臣也隻得跟著表忠心。
這內心頭倒是十萬分的不樂意。
方纔進殿施禮時,世人皆不敢昂首。
因此十今後,賈元春揹著個小承擔,帶著寶琴回到了榮國府。
隻是這一見皇後孃娘,便知甚麼話都不消說了。
忙說:“以安國公的性子,必是不可的。不知可另有旁的體例?”
世人便也隻得回身去找兵部尚書想體例――誰叫他趙堂鬆不知吃錯了甚麼藥,在這事兒上格外主動呢!
聞聲藍蓼抱怨,鐘沅瀾笑說:“藍蓼你可彆怪紅蓼。她原是跟我學的,我原是跟安國公學的,你要怪啊,找安國公去!”
“這皇上不肯納妃的事兒吧,本宮也勸說不得。”
以林沁這“如果納妾謹慎性命”的赫赫威名,哪個敢去?
鐘沅瀾翻了個白眼。
鐘沅瀾這道鳳旨一下,司徒昭天然不會有二話。
“本宮方纔手頭上有些公事,叫諸位久等了,當真是本宮的不是。瞧瞧,這都快跪不穩了,唉,本宮思慮不周了……水蓼、木蓼,叫人去多搬幾把椅子來,讓眾位夫人坐下歇歇。免得站著說話,又要累著了。轉頭這腿腳不便的,出了我坤寧宮的門要一起走到東華門,另有好一段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