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恍忽憶起皇後原是武狀元這事兒……
因而,等諸位命婦進殿拜見時,早已疇昔了小半個時候。
鐘沅瀾入宮時帶了四個陪嫁丫環,水蓼、木蓼幫著措置前朝之事,紅蓼、藍蓼責把守後宮事件。這四人都是鐘家的家生子,自小便跟在鐘沅瀾身邊,極得信賴,這情分也是旁人比不得的。
朝堂上,林沁扯著“賢明”說事兒,眾大臣也隻得跟著表忠心。
“轉頭她們都健忘本宮原是個武狀元,失了防備吃了虧,指不定公開裡還要埋汰本宮呢!”
這內心頭倒是十萬分的不樂意。
“謝皇後孃娘。”
立即便有幾個太夫人以手捧心――皇後孃娘您都跟著皇上一塊兒上朝了!還說不管前朝的事兒?
鐘沅瀾一身衣裳,便震懾全場。
“這聖上喜好的嘛,就本宮如許的。”鐘沅瀾笑了笑。“除了技藝好策論好,還要得安國公青睞!”
心疼!心慌!心塞!
水蓼道:“奴婢這便叮嚀下去,傳命婦來拜見。”
鐘沅瀾這道鳳旨一下,司徒昭天然不會有二話。
鐘沅瀾翻了個白眼。
她昂首看了眼榮國府的匾額,歎道:“蹉跎了七八年,到底還是返來了!”
“這嫡子庶子襲爵的事兒吧,原是前朝的事兒。事關國本,本宮也不好說甚麼。”
“本宮既是這後宮之主,今兒便改了這個端方。宮女年滿二十者,除自梳願為嬤嬤的,皆放出宮去。讓她們早日與家人團聚,也好尋一門好婚事。”
“你們也曉得,聖上幼時曾跟在安國公身邊。安國公一句話,抵本宮千百句。你們如果看著哪家的閨秀像是能合了聖上情意的,固然帶去給安國公看。安國公一點頭,這四妃之位可空在這兒等著呢!”
鐘沅瀾含笑聽幾位太夫人把話說了。
以林沁這“如果納妾謹慎性命”的赫赫威名,哪個敢去?
剛一見麵就吃了好大一個排頭,各家夫人們一時也是冇甚麼說話的心機了。
鐘沅瀾可不是在給林沁謀事。
還是早早兒歸去勸老爺斷唸吧!
藍蓼一麵服侍著鐘沅瀾換衣,一麵嘮叨了起來:“娘娘可彆拿我開打趣了!都是當皇後的人了,說話如何還這麼愛打趣人?這安國公的威名,奴婢早在成國公府時便聽過的,說了能止小兒夜啼!便是娘娘有這膽兒,奴婢也是不敢去尋她抱怨一句的。”
“醜話說在前頭,本宮這性子,與安國公比也差不離的。安國公原就是本宮所崇拜的,這安國公看不過眼的,本宮天然也看不過眼。誰如果想著給聖上塞人,嗬,想想如果給平國公塞人會是甚麼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