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林沁扯著“賢明”說事兒,眾大臣也隻得跟著表忠心。
這一個個著倉猝慌的,都是帶了話兒來的。
正說著,水蓼來回:“娘娘,命婦們都已在殿外等著了。”
而剩下一小半尚未放棄的,倒是幾家的太夫人。
鐘沅瀾這道鳳旨一下,司徒昭天然不會有二話。
“你們也曉得,聖上幼時曾跟在安國公身邊。安國公一句話,抵本宮千百句。你們如果看著哪家的閨秀像是能合了聖上情意的,固然帶去給安國公看。安國公一點頭,這四妃之位可空在這兒等著呢!”
世人恍忽憶起皇後原是武狀元這事兒……
以林沁這“如果納妾謹慎性命”的赫赫威名,哪個敢去?
鐘沅瀾入宮時帶了四個陪嫁丫環,水蓼、木蓼幫著措置前朝之事,紅蓼、藍蓼責把守後宮事件。這四人都是鐘家的家生子,自小便跟在鐘沅瀾身邊,極得信賴,這情分也是旁人比不得的。
料子紋飾還是皇後朝服的,這形製……竟是狀元袍?
當真是好風采!
好聲好氣哄你們,你們反倒想來哄我?
“這嫡子庶子襲爵的事兒吧,原是前朝的事兒。事關國本,本宮也不好說甚麼。”
瞧我們皇後孃娘如許!一看就曉得能鎮得住天子!
另一人發起道:“不如先委曲下,以侍女的身份入宮。待得了聖寵再行封妃,也使得啊!”
此中有一大半人,也因著這事兒完整撤銷了今兒本來的來意。
剛一見麵就吃了好大一個排頭,各家夫人們一時也是冇甚麼說話的心機了。
水蓼道:“奴婢這便叮嚀下去,傳命婦來拜見。”
世人一片震驚。
鐘沅瀾一身衣裳,便震懾全場。
世人也不排坐次了,冷靜的尋了比來的椅子坐下。
能來拜見皇後的,天然不會是甚麼側室妾室之流。
自個兒當人媳婦時不肯夫君納妾,這當了婆婆後,卻又見天兒想著往兒子房裡添人。也算是一大怪事。
藍蓼一麵服侍著鐘沅瀾換衣,一麵嘮叨了起來:“娘娘可彆拿我開打趣了!都是當皇後的人了,說話如何還這麼愛打趣人?這安國公的威名,奴婢早在成國公府時便聽過的,說了能止小兒夜啼!便是娘娘有這膽兒,奴婢也是不敢去尋她抱怨一句的。”
隻是這一見皇後孃娘,便知甚麼話都不消說了。
“要說這納妃,天然得選個和聖上情意的。如果選了人出去,叫聖上看了生厭,那可不是反做了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