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沅瀾這道鳳旨一下,司徒昭天然不會有二話。
世人也不排坐次了,冷靜的尋了比來的椅子坐下。
鐘沅瀾長開雙臂,任由藍蓼和紅蓼清算衣衿。
“要說這納妃,天然得選個和聖上情意的。如果選了人出去,叫聖上看了生厭,那可不是反做了好事兒?”
“你們也曉得,聖上幼時曾跟在安國公身邊。安國公一句話,抵本宮千百句。你們如果看著哪家的閨秀像是能合了聖上情意的,固然帶去給安國公看。安國公一點頭,這四妃之位可空在這兒等著呢!”
“這嫡子庶子襲爵的事兒吧,原是前朝的事兒。事關國本,本宮也不好說甚麼。”
還是先冷一冷,叫她們等上一等。
料子紋飾還是皇後朝服的,這形製……竟是狀元袍?
鐘沅瀾翻了個白眼。
世人恍忽憶起皇後原是武狀元這事兒……
“臣婦們恭賀皇後孃娘大喜!”
朝堂上,林沁扯著“賢明”說事兒,眾大臣也隻得跟著表忠心。
“醜話說在前頭,本宮這性子,與安國公比也差不離的。安國公原就是本宮所崇拜的,這安國公看不過眼的,本宮天然也看不過眼。誰如果想著給聖上塞人,嗬,想想如果給平國公塞人會是甚麼結果吧!”
身為正室夫人,誰情願自家老爺納妾?
待起家後,又一個個兒的隻顧著揉肩捶腿了,竟是都冇有想到要昂首一睹皇後的風采。
鐘沅瀾收了帖子,笑道:“來的恰好!看來,今兒便是本宮立威的時候了。”
等見到皇後上朝,大臣們這內心頭啊,就跟吞了碎石子兒一樣。
幾位太夫人也想到了這一點。
隻是這一見皇後孃娘,便知甚麼話都不消說了。
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各種小行動,能做的都悄悄兒的做了。
藍蓼一麵服侍著鐘沅瀾換衣,一麵嘮叨了起來:“娘娘可彆拿我開打趣了!都是當皇後的人了,說話如何還這麼愛打趣人?這安國公的威名,奴婢早在成國公府時便聽過的,說了能止小兒夜啼!便是娘娘有這膽兒,奴婢也是不敢去尋她抱怨一句的。”
這一個個著倉猝慌的,都是帶了話兒來的。
“你說著不敢,這小兒夜啼也但是你說的!”
她昂首看了眼榮國府的匾額,歎道:“蹉跎了七八年,到底還是返來了!”
正說著,水蓼來回:“娘娘,命婦們都已在殿外等著了。”
“轉頭她們都健忘本宮原是個武狀元,失了防備吃了虧,指不定公開裡還要埋汰本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