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彷彿對朕挺放心的啊,一點也不擔憂朕把皇位弄丟的模樣?”宇文祜特地用上了‘朕’的自稱,板著臉去擰賈赦臉頰上笑出來的小渦,“另有這笑,朕日子不好過了,就讓你這麼高興,嗯?”
“太上皇現在又有了精力,你今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賈赦憐憫地拍拍祜祜,很有些同病相憐之感。他是有個不費心的老太太,祜祜是個有個不費心的老頭子,彼蒼啊大地啊,咋不把他倆配成對兒呢!
有一刹時,宇文祜幾乎忍不住便要開口去問:賈赦,在你身上到底產生了甚麼?
“再說,有赦赦跟我一起呢,若真有傷害,也會庇護我安然,對不對?”天子陛下內心非常偎貼,他要恩侯同他一起微服而行,恩侯明知會有很多傷害,卻冇有一句貳言,反而隻擔憂著他的安危。嗯,他家赦赦就是不一樣,好得很!
宇文祜愣了一下,冷靜地跟著賈赦改了方向。他稍稍掉隊了賈赦半步,看著賈赦的目光有些凝重。赦赦從小就是個不辨方向的,即便是在四四方方的紫禁城裡,他都能找不著東南西北。現在的他……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這本該是天下間最密切無間的乾係啊!唉……
過了年,聖駕返京就提上了日程。同時,都城的動靜也不竭傳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神采淡淡的,賈赦卻清楚看出了他壓抑在冷酷之下的肝火。固然祜祜冇說出口,但賈赦曉得他要說的是甚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撫。被親人或者說被父親叛變的痛苦,他明白,因為他也曾經接受過。
正月初八,乃是聖駕出發返京的日子。這日一大早,金陵及四周的官員便在新任兩江總督的帶領下,恭送聖上。本來他們是籌算一向送到揚州,看著聖駕上了龍船纔回的,成果出了金陵城就被天子陛下攆歸去了,讓他們該乾嗎乾嗎去。
宇文祜見他又直了眼睛,心中又好氣又好笑,不由減輕手指上的力道,將人彈醒了。這貨也不曉得如何了,動不動就盯著本身發楞,平時倒冇甚麼,可現在是個甚麼景象?還是個胡塗蛋!
被他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小眼神兒還跟帶鉤子似的,天子陛下也有些不安閒了。乾咳一聲,收回擰渦渦的手指,卻下認識地搓了搓,也不知是想把指尖的沉淪搓掉呢,還是想把它留住。
唉,隻但願今後祜祜能看在他捨命相陪的份上,能與他君臣相攜、白頭到老,不要被半道兒上卸磨殺驢……呸,老爺纔不是那啥,應當是過河拆橋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