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甚麼時候的事了,當時候我不是還小呢。”大老爺固然臉皮挺厚,但被祜祜提起當年的丟人事,還是微微紅了臉。見宇文祜戲謔地笑看著他,強辯道:“我祖母說了,小孩兒就該多鬨鬨脾氣的,不然等長大了就冇機遇鬨了。”
赦大老爺見他迷惑,也不為他解惑,隻笑笑道:“我與璉兒正伴駕,薛家主的喪禮我們不便出麵,到時會遣人奉上祭儀。至於旁的事,歸去問你嫂子去吧。我賈家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拿的。”祭田,必定是要拿返來的,至於銀子,該找誰要找誰要去。
“後太上皇繼位,顧恤本地百姓生存艱钜,準開閩、粵、江、浙四周港口,自此我朝海貿大興。當年鬆江港口船來如織的氣象,想必在坐諸位另有印象。隻是好景不長,閩、江、浙三地港口接踵封閉,鬆江、寧波港口再不見那般繁華氣象了。”
“噗……搗蛋!”宇文祜輕笑一聲,將人拉起來帶著回了暖閣,“這幾日你也辛苦了,等過了年,我帶你到蘇杭等地好好玩幾天可好?我記得那回老國公到這邊辦差,你說冇來過非要跟著,成果被老國公偷偷走掉了,你個出息的,連著哭了三天賦算。”
薛二老爺不太明白這話的意義,麵上便帶出了扣問的意義。他本身也心機電轉,聽賈赦這話音兒,他那日拿著玉牌還被拒之門外,竟是因為大嫂的原因?不該該啊,他那大嫂雖冇甚麼本領,倒是個循分守己的,冇傳聞過甚麼不好的傳聞啊。
富紳們表情又被提了上來,嘴上不敢說,內心卻直嫌棄這位伯爺說話磨嘰,叨叨咕咕半晌了,還是冇說到重點。聖上到底籌辦如何回報他們,您倒是說啊!這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心疾都要犯了。
“好了,酒足飯飽,我們也該說些閒事了。諸位,請隨我到偏廳吧。”賈赦吃飽了也不管旁人,站起家來就往偏廳去。擺佈這些人也是食不下嚥的,真是白瞎了禦廚的妙技術。
他目光含著輕視,一一掃過排排坐的富紳們,待看得很多人麵色丟臉以後,方一回身將幕布拽了下來,“都認字吧,曉得這個字如何念麼?”
“再說了,您那位姐姐,也不過二房的太太,憑甚麼就敢誰也不說一聲,就將祭田賣給你啊?榮國府承爵的可不是她二房,人大房現在但是伯爺呢。就比方說,趕明兒我把咱薛家的祭田悄冇聲兒地賣了,您內心該如何想?”薛二太太也是活力,提及話來很不客氣。
赦大老爺有些無言以對,乾脆閉上眼睛趴在炕桌上裝死。祜祜最不成愛了,誰還冇個幼年無知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