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呢。”薛太夫人最看重的天然是獨一的孫子薛蟠。
“母親莫急。女兒想啊,現在寶鉉姐姐要學著管家,女兒如果能幫著姐姐改了些錯處,自是能讓老太太發明女兒的本領!”
“太夫人您不曉得,寶釵是最聰明不過的,現下裡都會背三字經了!”王氏忙說道。“要媳婦兒說呀,端莊寶釵是該好生教養著,將來必是有大造化的。”
“也有幾分事理。”薛太夫人倒冇想到寶鉉思慮的如此全麵,非常欣喜,不由得有幾分抱怨寶釵:“寶釵你且好好聽著。你既不懂,便不要隨便打斷你姐姐了,倒顯得輕浮了。”
“這第三條,便是賞了......”
“是。”
轉眼已是雍正八年。
“確切有幾分事理。那第二條呢?”薛太夫人這話,便是附和了寶鉉之說、定下來第一條章程了。
“這天然與前一條是一個事理。要說這些嬤嬤奶孃也都能夠說是府裡經年的白叟了,豈有再做下錯事的事理!如有,便是她們自打自的臉,我們又何必為她們留甚麼顏麵!”寶鉉義正辭嚴。
“太夫人,外頭有一癩頭和尚一跛足道人,看著甚是不凡。那癩頭和尚說專治知名之症,算得咱家有一名諱釵字的女人,特來解其喘嗽之症!”門房來報。
“那寶鉉可就說了,祖母且先聽著,可千萬彆急著嘉獎!”寶鉉故作高傲。“這第一條,便是‘叛變薛府者,存亡非論’。此條乃是重中之重!”
“快去吧,多帶幾個嬤嬤,也好護著你些。”
“那豈不是壞了要端方?大師子裡頭,對長輩身邊的嬤嬤和各主子的奶孃可都是要敬著的,怎可和門房馬伕相提並論!真真是打臉了。”薛寶釵這回搬出了大師端方。
寶鉉笑道,“小女子雖鄙人,卻也讀過《本草》。牡丹於草部,味辛、寒;蓮於果部,蕊須味甘、澀、溫,清心通腎;木芙蓉於草部,味辛、平;梅於果部,其花味苦、溫。雨水味鹹、平;露水味甘、平;霜味甘、寒;雪味甘、冷。蜂蜜味甘、平;白糖味甘、寒。是也不是?方劑中哪一味不是清熱的?我妹子的病症聽著倒像是小兒肺熱之症,我說的可對?”
寶鉉想要管著家中獎懲之事,固是有先前在封氏跟前說的啟事在裡頭,更有其宿世的啟事。宿世的薛楥最善於的便是禦下之道了。寶鉉也不急著上手,回房後想了會,先寫了個章程出來,又拿來請薛太夫人幫著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