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寶釵知錯了。”寶釵隻得委委曲屈的應了。
“這第三條,便是賞了......”
前年十月寶鉉、薛蟠二人過了六歲生辰,雖有太夫人寵著,薛天相到底還是聘了先生,將薛蟠拘在書房讀書習字;寶鉉雖是女人家,到底也不能是個大字不識的,便與薛蟠一同拜了先生。待得寶鉉七歲時,薛天相想著男女七歲分歧席的端方本欲為寶鉉另聘先生,卻不料薛蟠先一步纏著薛太夫人應下,不要兩兄妹分開。薛天相礙於孝道,也不好說甚麼。倒是寶鉉,傳聞此過後便回了薛太夫人,今後隻淩晨與薛蟠一道讀書,午後便跟在薛太夫人身邊學習針線,間或跟在封氏身邊學些管家之道。
“這天然與前一條是一個事理。要說這些嬤嬤奶孃也都能夠說是府裡經年的白叟了,豈有再做下錯事的事理!如有,便是她們自打自的臉,我們又何必為她們留甚麼顏麵!”寶鉉義正辭嚴。
“我的好女兒,我不幸的寶釵,如果老太太曉得你的本領,哪會讓她珠玉在前!”
“祖母,這是寶鉉新想得獎懲章程,您可得幫著寶鉉看看,莫要讓下人笑話了去!”寶鉉對著薛太夫人撒嬌到。
“呀!”寶釵故作驚奇道,“那家裡頭那些有頭有臉的老嬤嬤、那些辛辛苦苦把主子奶大的奶孃可如何是好!”
“自是一視同仁的!”
“也有幾分事理。”薛太夫人倒冇想到寶鉉思慮的如此全麵,非常欣喜,不由得有幾分抱怨寶釵:“寶釵你且好好聽著。你既不懂,便不要隨便打斷你姐姐了,倒顯得輕浮了。”
“也罷也罷,此事不提。我二人本日上門來,倒是為著貴府寶釵女人的喘嗽之症而來。這原是從胎裡帶來的一股熱毒,幸而寶釵女人天賦壯,還不相乾。隻是若吃平常藥倒是不頂用的。我這有一個海上仙並一包藥引子,配了製成冷香丸,發了時吃一丸就好。”跛足道人倒是比癩頭和尚平靜些。
三月初,府上卻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怎會如此!”癩頭和尚一見寶鉉便大驚道。
“大造化?寶鉉得聖上金口玉言‘龍鳳呈祥’,又欽賜佳名,這纔是有大造化的!寶釵豈能超出寶鉉去!”薛太夫人嘲笑,“王氏你可莫要一再對皇家不敬!”
這頭,王氏回到院子便大發雷霆。
“確切有幾分事理。那第二條呢?”薛太夫人這話,便是附和了寶鉉之說、定下來第一條章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