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道:“‘投鼠忌器’這四個字,我也聽過。可我深知,老鼠為害時,是不會顧忌玉瓶兒摔不摔的。投鼠忌器的成果,必定是有更多的器被老鼠禍害了。本日我若受了你的威脅,任你予取予求,榮國府的主子,怕都要有樣學樣了。當時候,賈家另有甚麼氣數?子孫後代,更加不必提出息二字了。”
他轉頭叮嚀鄭複:“都帶出去吧!”
“你倒是到處有理!”代善諷刺地笑了笑,又道,“是不是從當時候起,你便深恨賈家、深恨我?”
賴大也是冷冷一笑:“我如勇敢偷偷傳信給太爺,大老爺豈能饒我?你們這些老爺少爺,隻曉得耍威風、使性子,那裡又曉得做主子的苦?你這個當爹的,怕也不曉得本身兒子是甚麼德□□?”
“我治軍雖嚴,治家卻寬。家裡略有些臉麵的管事,日子可比內裡的平頭百姓舒暢多了!你既不想受這為奴的痛苦,又想占著在賈家為奴的好處,如此貪婪不敷,可不是做人的事理!”
“總要試一試吧?”代善淡淡地說,“你試都不試,實在是捨不得在榮國府為奴的好處。是不是?”
賈政臉上的紅潮已經退去,變得有些慘白,喃喃道:“賴大慌鎮靜張地撞倒了我,遺本掉在了地上,他便撿起來還給了我……相必就是當時候換的!”
賈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首道:“是兒子無能!兒子慚愧萬分!”
賈代善也不睬他,轉頭又看著賴大:“賴大,看你的模樣,竟是一點改過之心也冇有?”
賴大給他笑得內心發虛,發狠道:“這些閒話不必說了!太爺隻說:允不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