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我是二門上該班的人。我們共是兩班,一班四個,共是八個。這八小我有幾個是奶奶的親信,有幾個是爺的親信。奶奶的親信我們不敢惹,爺的親信奶奶的就敢惹。提起我們奶奶來,內心暴虐,口裡尖快。我們二爺也算是個好的,那邊見得他。倒是跟前的平女人為人很好,固然和奶奶一氣,他倒揹著奶奶常作些個功德。小的們凡有了不是,奶奶是容不過的,隻求求他去就完了。現在百口大小除了老太太,太太兩小我,冇有不恨他的,隻不過麵子情兒怕他。皆因他一時看的人都不及他,隻一味哄著老太太,太太兩小我喜好。他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冇人敢攔他。又恨不得把銀子錢省下來堆成山,好叫老太太,太太說他會過日子,殊不知苦了下人,他奉迎兒。估著有功德,他就不等彆人去說,他先抓尖兒,或有了欠功德或他本身錯了,他便一縮頭推到彆人身上來,他還在中間撥火兒。現在連他端莊婆婆大太太都嫌了他,說他。雀兒揀著旺處飛,黑母雞一窩兒,自家的事不管,倒替人家去瞎籌措。若不是老太太在頭裡,早叫過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