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朝乘車返家,珠兒便在車內問道:“奶奶,今兒不是來同這劉掌櫃談我們鋪子買賣的麼?如何說著說著,奶奶又不要他家的買賣了?”夏春朝微微一笑,說道:“這便是以退為進,彆叫他覺得,我們是求著他要我們的貨,那但是要受製於人。今後再談,氣勢上免不了矮人三分,可就難講價了。”珠兒聽聞,不由說道:“我平日裡聽奶奶說,這劉掌櫃是我們的老主顧,竟能毫不愛惜昔日情分,美意義還價?”夏春朝自嘲一笑,說道:“這年初,情分代價多少呢?他若當真不美意義,也不會行出如許的事來了。”
夏春朝見她曲解,趕快笑道:“我不是這個意義,我才經了一場事,庫裡委實不剩甚麼。人退返來的那些,不是黴變便是生蟲,哪敢賣到國公府去?mm倒是一番美意,隻是我這兒卻不濟了。”傅月明聞聽此言,方纔瞭然,當即笑道:“倒是我不好,冇將話說明白。眼下才過了年,他們府裡還不缺東西。待我先去說了,令他們家管事采買到姐姐鋪子裡瞧瞧,這就要些時候。等他們家要貨時,必然也是秋後了,當時候姐姐那兒新貨必然也上了,豈不恰好?”
夏春朝聞言,故作迷惑道:“這吳記乾貨我曉得,鋪麵不大,本錢也小,客歲還在做雜貨的買賣。想必是買賣滯澀,故而折了本錢,改做這乾貨買賣。他初入此道,貨源必窄,那裡來那很多貨色,竟能一口吃儘貴店的買賣?”言至此處,她蓄意一笑,向劉掌櫃問道:“不知劉掌櫃去他庫中看過未曾?”
劉掌櫃額角沁汗,吞吐了半日,乾脆說道:“陸夫人既是買賣場中人,猜想這內裡的活動也看得清楚,也無甚可瞞的。我便實說了罷,起初是孟公子來尋我,說一貫同貴鋪來往,並未拖欠貨銀,貴鋪卻供應我們這些爛貨,清楚是冇將我們放在眼裡。想必夫人自發相公封了三品將軍,買賣便不大好生做了,遂不想再同貴鋪來往。隻是因夫人夫家現在顯赫,不好等閒獲咎,便拉了我們三家一起,不要夫人退貨,隻說今後再不來往。孟元臻此人,夫人是曉得的,都城裡有頭臉的人物,與司徒侯府沾親帶故,商行裡兩位會長對他非常沾親帶故。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哪敢違逆他的叮嚀?隻好臨時依從。那鬆月茶館的李掌櫃,同我是一個心機。不然那日席上,隻他孟元臻一個喋喋不休,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