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景象呢!何況,奶奶同少爺本來就恩愛非常……”她話未說完,夏春朝便已笑罵道:“我撕了你這個小蹄子的嘴,連我也敢嚼提及來!冇出門子的女人,如許浮滑的話也敢說,今後叫人曉得了,還不知如何說浪!”一麵就叮嚀珠兒道:“你去將她嘴打兩下子。”
夏春朝聽了這篇故事,含笑道:“她是太太的外甥女,怎會行出如許倒置的事兒來?或許她是當真丟了手帕也一定可知呢。”長春便道:“就是真丟了,也不該當著主家的麵講出來。甚麼了不得的東西,也當件事拿出來講。我們家高低,老太太、太太都把她當個親戚看承,奶奶更不必說了,才見麵就給了她那很多好東西。一條手帕子,還不知是丟在那邊的,她便這等計算,那裡管過甚麼親戚情分!”夏春朝含笑說道:“你也諒解她些,她家裡窮,不免不把這些小東西看在眼裡。”長春聽出她話中諷刺,也就一笑了之,又坐了一回,便起家去了。
那兩個丫頭傳聞少爺返來,都又驚又喜,齊聲問道:“少爺要返來了?不是說還得幾日麼?”夏春朝說道:“信上說,為著腐敗上墳之故,他是日夜頓時趕返來的。約莫後個兒,就要到門上了。”珠兒便嬉笑道:“少爺返來,我們這些做丫頭的倒要預備些甚麼呀,不過平常聽叮嚀辦差就罷了,倒是奶奶要好生預備預備。我聽聞西北苦寒之地,軍中非常貧寒,守軍中便隻要些鹵莽男人。少爺在那邊一留數年,見不著半個女人,這一回家見了奶奶,還不知是個
夏春朝笑了笑,說道:“你當二太太講那些話,是至心為著我麼?她同咱家是一貫分歧的,不過是想煽風燃燒,調撥著我同太太置氣,她幸虧一旁看我們的笑話,又或趁機撈些便宜。現在的人都學乖了,話到嘴邊留半句,借刀殺人,漁翁得利,都是全套的技藝。她不是我們家的人,又怎會至心為著我們?我們鬨將起來,反叫外人鑽了空子,能得些甚麼好處?”說畢,又感喟道:“家宅反麵外人欺!”
夏春朝換了衣裳,在凳上坐了,吃了兩口茶,聽這兩個丫頭說話,便道:“還是少言語罷,背後編排太太,又像甚麼話呢。”寶兒便道:“我倒是不懂,今兒二太過分來,在老太太跟前很為奶奶說了些好話。奶奶卻如何不承情,話裡話外隻是向著太太?太太常日那等苛待奶奶,奶奶倒還替她說話。”
珠兒也知奶奶打趣,便笑盈盈的走疇昔,伸手冒充要打。寶兒天然不肯讓她打,兩個就鬥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