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客隨主便，見永祥的家人也跟著來了，還雇了兩頂肩輿，琴兒隻能讓幺妹兒清算行李，叫上剛從會館返來的費二爺一道搬。

“照理說他倆混了個肥缺，但天子腳下跟彆的處所不一樣，他倆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他倆的那些個部下十有八九會陽奉陰違，他倆管得那幾條街上的百姓估計也不會把他倆當回事。”

費二爺豈能不曉得她想問甚麼，淺笑著解釋道：“琴兒，這營官跟營官是不一樣的，像我們故州裡標的左、中、右，跟誌行之前統領的河營就冇法兒比。巡捕營雖一樣叫營，但不是河營所能對比的。”

來都城前，琴兒隻曉得永祥升官了，並不曉得永祥的官做得究竟有多大，直到和幺妹兒一道帶著娃在幾個巡捕營兵勇保護下趕到位於內城的永祥家，見著了永祥婆娘和永祥的幾個弟妹，在都麗堂皇的大院子裡吃完酒出來，才真正認識到永祥今非昔比。

費二爺跟著轎伕走著走著俄然笑了，柱子獵奇地問：“二爺，您老笑啥？”

“汛兵我曉得，一汛彷彿冇幾個兵。”琴兒喃喃地說。

……

這兩天總關在堆棧裡被關怕了的狗蛋，腳一著地就滿院子撒歡兒。

“哪位卓中堂，我真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