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和鐵鎖明天要當值,先走一步,轉頭再來跟你細說。”
“這大可不必,畢竟河營兵不是你想調就調的,河營的牆角更不是你想挖就能挖的,你隻是服從行事。”榮祿笑了笑,接著道:“再說他韓誌行,跟我差未幾大就已經做上了正五品同知,還是個捐納出身的,他還想如何?”
……
“阿誰把老是滿人,這宅子彷彿是他祖上置的。嫂子,都城跟固安不一樣,巡捕營跟河營也不大一樣,巡捕營的把總霸道著呢。”
“你哥統領的河營,現現在隻要兩百多兵勇,最多時也就一千六百多。巡捕營就不一樣,巡捕營的馬、戰、守兵加起來有一萬多!”費二爺撫摩著狗蛋的頭,接著道:“永祥現現在做上了巡捕營的遊擊,統領巡捕營的南營。而南營不但轄東珠市口、西珠市口、東河沿、西河沿、花市、菜市口六汛,並且轄堆撥三百多處、柵欄兩百八十多處!”
來都城前,琴兒隻曉得永祥升官了,並不曉得永祥的官做得究竟有多大,直到和幺妹兒一道帶著娃在幾個巡捕營兵勇保護下趕到位於內城的永祥家,見著了永祥婆娘和永祥的幾個弟妹,在都麗堂皇的大院子裡吃完酒出來,才真正認識到永祥今非昔比。
“那是彆的處所的汛,都城汛地的汛兵可很多,如果冇記錯,每汛有五百多兵勇,永祥轄六汛,也就是說他現現在統領三千多兵。”
“重情重義,公然是個脾氣中人!”榮祿拱拱手,淺笑著開解道:“他真不消你擔憂,他更冇你想得那麼委曲。如果冇猜錯他現現在缺的不是兵,也不是錢,而是資格!”
“這還能有假。”
費二爺認識到當著永祥家人的麵,有些話不好說,乾脆打了個哈哈,讓琴兒和幺妹兒從速去安設,然後請永祥的家人先出來坐。
琴兒顧不上她倆,揹著包裹苦著臉問:“柱子,租這麼大一宅院,永祥老爺要花多少錢?”
“仲華兄說得是,可想到我這個都司都做上了巡捕營遊擊,韓老爺卻仍然呆在固安,部下乃至都冇幾個兵了,內心怪不美意義的。”
“如履薄冰?”榮祿笑問道。
“是嗎,我還真不曉得。”柱子大吃一驚。
“哪位卓中堂,我真不曉得。”
“這一片兒我熟。”
“可他在固安時……”
“照理說他倆混了個肥缺,但天子腳下跟彆的處所不一樣,他倆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他倆的那些個部下十有八九會陽奉陰違,他倆管得那幾條街上的百姓估計也不會把他倆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