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二爺話音剛落,琴兒又獵奇地問:“二爺,您剛纔說的堆撥和柵欄又是啥?”
“漸漸來,總有他們出頭的那一天。”看著幺妹兒焦心的模樣,費二爺又笑道:“你就彆為他倆擔憂了,他倆本就是吃衙門飯的,上陣兵戈不必然行,但乾現現在這差事能夠說是得心應手。”
俗話說客隨主便,見永祥的家人也跟著來了,還雇了兩頂肩輿,琴兒隻能讓幺妹兒清算行李,叫上剛從會館返來的費二爺一道搬。
費二爺指指斜劈麵的冷巷子,對勁地說:“你們來都城也有好幾天了,卓中堂應當傳聞過吧,卓中堂家就在巷子裡,黃老爺家離這兒也不遠。”
“話雖這麼說,但我內心總有些不是滋味兒。”
“是嗎,我還真不曉得。”柱子大吃一驚。
事關柱子能不能賺著錢,幺妹兒下認識問:“那咋辦?”
費二爺豈能不曉得她想問甚麼,淺笑著解釋道:“琴兒,這營官跟營官是不一樣的,像我們故州裡標的左、中、右,跟誌行之前統領的河營就冇法兒比。巡捕營雖一樣叫營,但不是河營所能對比的。”
“租這麼大一宅院咋不消耗錢?”
“南營是做啥子的,南營不但要拱衛南城,還得保持治安,永祥身為統領南營的遊擊,部下冇那麼多兵行嗎?”
費二爺認識到當著永祥家人的麵,有些話不好說,乾脆打了個哈哈,讓琴兒和幺妹兒從速去安設,然後請永祥的家人先出來坐。
“他有這麼多部下?”幺妹兒駭怪地問。
來都城前,琴兒隻曉得永祥升官了,並不曉得永祥的官做得究竟有多大,直到和幺妹兒一道帶著娃在幾個巡捕營兵勇保護下趕到位於內城的永祥家,見著了永祥婆娘和永祥的幾個弟妹,在都麗堂皇的大院子裡吃完酒出來,才真正認識到永祥今非昔比。
“可他在固安時……”
“街麵上的事全歸他管,但案子不歸他斷,漢人犯事交順天府,滿人犯事交八旗都統衙門,外務府的人犯事交外務府,宗室犯事交宗人府,如果既牽涉漢人也牽涉滿人的案子,那就得好幾個衙門一起審斷。”費二爺想了想,又說道:“並且一樣有人管著他,五城察院的巡城禦史每天都在城裡轉悠,百姓如果有冤情也能夠去五城察院遞狀子。”
“哪位卓中堂,我真不曉得。”
“你哥統領的河營,現現在隻要兩百多兵勇,最多時也就一千六百多。巡捕營就不一樣,巡捕營的馬、戰、守兵加起來有一萬多!”費二爺撫摩著狗蛋的頭,接著道:“永祥現現在做上了巡捕營的遊擊,統領巡捕營的南營。而南營不但轄東珠市口、西珠市口、東河沿、西河沿、花市、菜市口六汛,並且轄堆撥三百多處、柵欄兩百八十多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