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王爺身受重傷,又疏於醫治,一向高燒不退,連太醫也束手無策,王爺是北涼的將軍,是皇家親王,更是清舞的天,清舞唯恐王爺出個甚麼不測,是以本日,明知寧妃娘娘不待見,也要到臨華樓逛逛,還請娘娘看在與王爺疇昔的情分上,去宣王府探探病,隻要娘娘去勸幾句,王爺必然好生醫治,也不會將病情越拖越嚴峻。”
紀舒寧天然不曉得薛清舞心中的感慨和危急感,更不知薛清舞內心此時的較量。
薛清舞分開後,午膳便傳了上來,紀舒寧扒了幾口,內心悶悶的堵著難受,淡淡叮嚀道:“姑姑,我冇甚麼胃口,撤了吧。”
紀舒寧直勾勾地看著薛清舞,薛清舞熟讀北涼的禮書,又豈會不知一旦她明天去了宣王府被言官和朝中大臣曉得,會有甚麼結果。
“娘娘豈會不知,王爺病的是心,藥石罔顧,縱有起死複生之藥,恐怕也比不上娘娘一句話。”
薛清舞惶恐道屈身,“清舞不敢陷娘娘於不義,是清舞太擔憂王爺,考慮不周,還請娘娘恕罪。”
紀舒寧點了點頭,淺笑著問薛清舞:“薛側妃要留下一起用膳嗎?”
薛清舞一斂眉,和順道:“清舞冒昧前來,叨擾了娘孃的清淨,先行告罪。”
先來下跪這一招逼得她誇下承諾,逼得她就範,不得不得遵循她薛清舞的打算去做,真當她紀舒寧是三歲小孩?
薛清舞看了紀舒寧一眼,對上她冷鬱的眸子,內心一慌,紀舒寧所說的,她如何能不曉得。
她本就不是甚麼漂亮之人,本日此番,隻想滿足了滕宣的心願,能得滕宣看一眼,而她天然不會承認,她心中,乃至是但願藉由紀舒寧去宣王府之事,讓她受天下唾罵,如此一來,皇後做不成,滕宣更彆想再與她共敘前緣。
薛清舞麵色一白,隻好順勢站了起來。
紀舒寧不置可否一笑,薛清舞有些猜不透紀舒寧內心是如何想的,她彷彿對滕宣病重這件事完整冇反應,彷彿那男人隻是個無關緊急的人。
“不曉得薛側妃找本宮是為了……”
滕賀現正在籌辦封後大典,她去了宣王府,就是應證了之前與滕宣有染的傳言,是活生生在滕賀臉上打了一巴掌,而言官也必然抓著這件事不罷休,她到時候,才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這趕人的話薛天然聽得懂,因而屈身道,“府中另有事,清舞就不打攪娘娘了,清舞辭職。”
薛清舞回道:“謝娘娘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