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點了點頭,淺笑著問薛清舞:“薛側妃要留下一起用膳嗎?”
薛清舞回道:“謝娘娘提示。”
滕賀現正在籌辦封後大典,她去了宣王府,就是應證了之前與滕宣有染的傳言,是活生生在滕賀臉上打了一巴掌,而言官也必然抓著這件事不罷休,她到時候,才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薛清舞狀似惶恐道:“清舞不敢。”
“瞧著天兒也不早了,辛姑姑,到午膳時候了吧?”
她本就不是甚麼漂亮之人,本日此番,隻想滿足了滕宣的心願,能得滕宣看一眼,而她天然不會承認,她心中,乃至是但願藉由紀舒寧去宣王府之事,讓她受天下唾罵,如此一來,皇後做不成,滕宣更彆想再與她共敘前緣。
紀舒寧聽完,壓下內心的煩躁,沉思一笑,“宣王殿下性子傲慢,薛側妃剛好沉穩柔婉,太史令之女,刻薄漂亮,難怪皇大將薛側妃許給王爺,這一柔一剛,倒真是絕配。”
紀舒寧話說到這份上,薛清舞卻還是不得不說。
紀舒寧徑直漫不經心腸將那杯蓋闔來闔去,“薛側妃都不與本宮說是何事,就先行起大禮來,這不是折煞了本宮?本宮又如何敢承諾薛側妃的要求?”
先來下跪這一招逼得她誇下承諾,逼得她就範,不得不得遵循她薛清舞的打算去做,真當她紀舒寧是三歲小孩?
“既然宣王殿下病了,薛側妃就該去太病院找醫正纔是,而本宮,可不會醫術,你來找本宮,恐怕也是白走一趟了。”
紀舒寧不由得端方了姿勢,“側妃須知,王爺貴為親王,本宮貴為宮妃,親王病了,還要本宮親身去看望,那知情的,隻當是本宮為皇上分憂,看望功臣,可如果被那故意之人曉得,不免大做文章,還覺得本宮與王爺有私交,**宮闈,這但是宮中大諱,薛側妃是有顆小巧之心,這個事理不會不曉得吧?”
“娘娘沉思熟慮,提示了清舞,清舞如何還敢怪娘娘。”薛清舞曉得明天想紀舒寧走一趟宣王府,是失利了。
“說的也是,薛側妃可彆健忘去太病院請方太醫,免得宣王殿下病情再減輕,那可就是本宮的不是了。”紀舒寧一臉當真道。
紀舒寧朝辛姑姑使了一個眼色,辛姑姑立即上前,將薛清舞剛跪下一半的身子托了起來,“薛側妃這是做甚麼?有甚麼話固然說便是,何故下跪?這如果傳出去,豈不是說我家娘娘苛責了薛側妃,屈辱了我家娘孃的名聲。”
“無礙,歸副本宮也正閒得慌,有人來看本宮,跟本宮說說話,本宮歡暢都來不及,如何還會見怪,學側妃有話固然說便是。”紀舒寧笑了笑,“不過話可得說在前頭,薛側妃可彆說出甚麼讓本宮難做人的話來難堪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