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開端,鸚鵡螺號偏離了南緯十度,朝著西南邊向駛去。我們的潛艇向著印度洋飛行。尼摩艇長突發奇想,又會把我們帶往那邊?他是否想北上,駛往亞洲海岸?或者想靠近歐洲海岸?一個想遁藏火食稠密的大陸的人不大能夠做出如許的決定!那麼,他是否會南下?他是否要繞道好望角,然後是合恩角,向南極挺進?或者,他是否會重返承平洋海疆,好讓他的鸚鵡螺號隨心所欲地飛行?將來能夠會奉告我們統統。
“不可,先生。”
“真不利,”尼德·蘭說道,“他們隻給我們送來了潛艇上的飯菜。”
尼德·蘭想提出詰責。但是,禁閉室的門在他身後砰地關上,這便是對他的全數答覆。
我們沿途駛經卡提埃礁、愛爾蘭礁、塞林加帕坦礁和斯科特礁。它們是固體抵抗液體的最後儘力。一月十四日,我們已經把統統的島嶼拋在了身後。鸚鵡螺號奇特地放慢了速率,隨心所欲地飛行著,時而潛入陸地,時而又浮出洋麪。
“尼德友,”龔賽伊回嘴道,“如果不給你吃午餐,你又會如何說呢?”
龔賽伊這句在理的話堵住了捕鯨手的嘴。
這時候,照亮禁閉室的“光球”燃燒了,我們便墮入了一片烏黑。尼德·蘭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境。可令我奇特的是,龔賽伊竟然也昏昏欲睡。我正在思忖,他如何會如此嗜睡,俄然,感覺本身的腦袋也沉重起來。固然我想展開雙眼,但它們卻不由自主地合攏了起來。我為一種痛苦的幻覺所折磨。明顯,我們剛纔吃的食品裡被投放了安眠物質!如此看來,為了向我們坦白他們的行動打算,尼摩艇長把我們關押起來還嫌不敷,並且還必須讓我們睡死疇昔!
我正在思考,這類奇異的電能不但賜與鸚鵡螺號以動力、熱能和光亮,並且還庇護它免受外來進犯,並且把它變成了一艘神舟,任何來犯者膽敢前來碰它都將遭到電擊。想著想著,我的歌頌就開端不著邊沿,愛屋及烏,由潛艇本身很快擴大到了發明它的工程師。
我始終懷著極其激烈的興趣體貼著這些嘗試。尼摩艇長對此也真正注入了熱忱。我幾次暗自思忖,他做這些嘗試用心安在,是為了他的同類——人類的好處嗎?這不成能。因為總有一天,他的嘗試服從會跟他一起,在某個無人曉得的海疆裡銷聲匿跡!除非他籌辦把本身的嘗試成果奉告我。不過,要真是如許,那麼等因而說,我此次奇特的觀光總會有結束的期限。可到現在為止,我冇有看到這個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