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逛走,隨我看熱烈去!”
台子兩側皆貼紅花綢緞,台子上放著幾把太師椅與八仙桌,桌上則擺著些生果蜜餞,太師椅與八仙桌旁立有幾把橙黃的油紙傘遮陽,而台子的另一側,卻支著一近丈寬的雲羅傘蓋。那傘蓋華麗,以精美綢緞織就,傘蓋下連著層精密的紗簾,遮去了此中昏黃奇妙,但模糊可見有一身形姣好的女子坐立此中。
說著,墨客想了想,卻俄然抬開端道:“這對子我等雖說對不出,但我卻想到一人說不定能對出來!”
悠遠綿長的鑼聲遠遠傳了出去,瞬息間便蓋過了台下人聲鼎沸的喧鬨,有些未曾重視呂老爺參加的人聽聞了鑼聲便也不再說話,台下一時靜了下來。
柳雲懿嘿嘿一笑,義正言辭的四個字:“恰是如此!”
“看熱烈?”阿嬰這剛吃的有些撐,還一頭霧水呢,就被柳雲懿給拽出了酒樓,順著人潮便往呂老爺子招親的方向去了。
呂老爺子說完,台下便響起一片鬨然,柳雲懿看到,方纔那幾個墨客更是雀躍得滿麵潮紅,看模樣似是對春聯很故意得。
而現在台下已烏糟糟的堆積了多量人,一眼望去人隱士海,有些工夫好,手腳快的乃至爬上了房梁,坐到樓宇上往這兒看。不由讓人感覺,是不是這一場招親,將全部揚州城的人都給引來了。
其他文人看這上聯都尚且如此,柳雲懿更是看這上聯看得一頭霧水。
又有一墨客駁道:“我聽聞的卻非如此。聽聞這呂家娘籽實乃一奇女子,呂老爺回絕那些上門的婚事,乃是因為這呂家娘子對城中那些公子哥都瞧不上眼,反而要搞這麼一個以文招親!呂老爺夙來愛女如掌上明珠,竟然也依了她,若非如此,哪有我們這些窮酸秀纔有這麼個魚躍龍門的機遇。”
就這麼七個字,單個兒拆開,柳雲懿都熟諳,可合在一起,柳雲懿就不曉得誰是誰了。
未幾時,順著人潮,阿嬰與柳雲懿二人便來到了呂家大院門外。
那墨客急了,問道:“這……這,倘若你所言不虛,該如何是好?!若真這般困難,我等前來豈不但是湊個熱烈,到頭來落得一場空?”
――想來坐於此中的,應立便是呂家招親的娘子,呂煙雨了。
隻見牌匾上龍飛鳳舞,筆跡雄渾地寫著一句上聯:無山得似巫山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