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墨客接道:“如果好夢成真,自是如此。可我卻傳聞,這呂老爺對自家半子的要求極其嚴苛。君不見這城中多少達官權貴都曾登門提親,可都吃了呂家的閉門羹!若非如此,呂家這位娘子也不至於年方十八還未出閣了。”
話未說完,柳雲懿便一巴掌拍在了阿嬰後腦勺上,冇好氣斥道:“你那小腦瓜裡見天都想甚麼臟東西呢?!”
呂家乃揚州城首富,宅邸本就極大,這招親也瞧著豪闊。隻見呂家在大院的一片空位前搭了台子,那台子足有十多丈寬,莫說站人,便是跑馬也充足。
人們站在台下,衝著呂家的台子交頭接耳,群情紛繁。各色喧鬨的人聲混在一起,就如同混淆的顏料,聽著便隻覺耳邊有千萬隻夏蟬與蒼蠅在嗡嗡鳴唱,令人好不心煩。
“看熱烈?”阿嬰這剛吃的有些撐,還一頭霧水呢,就被柳雲懿給拽出了酒樓,順著人潮便往呂老爺子招親的方向去了。
柳雲懿也未幾說,隻是拱手:“煩請公子奉告!”
呂老爺朝台下世人拱了拱手,朗聲道:“承蒙諸位父老鄉親錯愛多年,本日賞我呂家薄麵前來恭維,老朽先行謝過!”說著,呂老爺子拱手,朝著台下微微拱手,行了一禮,說話間聲音倒也宏亮,即便是隔得遠些的人,竟也能聽的清楚。
未幾時,順著人潮,阿嬰與柳雲懿二人便來到了呂家大院門外。
另一墨客一愣,隨即便明白了過來:“你說的……莫不是阿誰文瘋子?”
又有一墨客駁道:“我聽聞的卻非如此。聽聞這呂家娘籽實乃一奇女子,呂老爺回絕那些上門的婚事,乃是因為這呂家娘子對城中那些公子哥都瞧不上眼,反而要搞這麼一個以文招親!呂老爺夙來愛女如掌上明珠,竟然也依了她,若非如此,哪有我們這些窮酸秀纔有這麼個魚躍龍門的機遇。”
那墨客連連點頭:“恰是此人!”
那邊花枝招展,那邊環肥燕瘦,那邊……揮金如土。
呂老爺子本還想再說兩句,可此次冇等他開口,台下便有人起著哄,讓他快些出題了。呂老爺子也不鬨,笑著拱了拱手,便喚幾個小廝將一塊牌匾從台下搬了上來,牌匾上蒙著塊紅布,世人也看不清那牌匾上到底寫著甚麼。
雖說揚州城內的墨客才子偶然候也會去喝些花酒,但因無錢付賬被扣在青樓的……柳雲懿還真是第一次聞聲,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個傳聞天賦異稟,文曲星下凡的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