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當真想見那人?”那墨客麵露奇色:“要曉得,這人間有些事,但是見麵不如聞名的……”
另一墨客一愣,隨即便明白了過來:“你說的……莫不是阿誰文瘋子?”
“怕他們何為?”柳雲懿揚眉一笑:“虱子多了不咬人,債務多了不愁人,這兩邊都不知你我根底,到時候若事情敗露,拿著錢,帶著我爹爹,換個地兒不還是過我們的清閒日子嗎?”
“你……你……”阿嬰半響憋出一句:“我冇上過書院都曉得,你那兩句話意義壓根兒就不對!你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就這麼七個字,單個兒拆開,柳雲懿都熟諳,可合在一起,柳雲懿就不曉得誰是誰了。
其他文人看這上聯都尚且如此,柳雲懿更是看這上聯看得一頭霧水。
要說,這呂老爺不虧為商多年,做人八麵小巧,本日雖是招親,卻說成世人賞麵,雖大師夥都曉得這不過是些場麵話,但也聽得舒心很多,台下世人一時候皆拱手回禮。
話未說完,柳雲懿便一巴掌拍在了阿嬰後腦勺上,冇好氣斥道:“你那小腦瓜裡見天都想甚麼臟東西呢?!”
每當柳雲懿暴露這神采時,阿嬰便曉得,恐怕她又想出了甚麼歪招了。
獵奇心起來了,柳雲懿便又往前擠了擠,狀似看熱烈,實則將耳朵高高豎起,仔諦聽那些青衣墨客在說些甚麼。
翠紅樓是甚麼處所?
――想來坐於此中的,應立便是呂家招親的娘子,呂煙雨了。
就這麼盞茶工夫疇昔,在場文人無數,愣是冇半小我敢下台將這上聯給對出來的。
聽到這兒,那兩墨客還在長歎短歎,一臉可惜的模樣,柳雲懿倒是眸子子轉了轉,一個動機止不住地從心中湧了上來。她趕快上前兩步,擠到那幾個墨客身邊,拱了拱手,恭謙地問道:“叨擾幾位公子了,小生有一問想向各位公子就教,煩請諸位不吝見教。”
雖說揚州城內的墨客才子偶然候也會去喝些花酒,但因無錢付賬被扣在青樓的……柳雲懿還真是第一次聞聲,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個傳聞天賦異稟,文曲星下凡的才子。
另一墨客接道:“如果好夢成真,自是如此。可我卻傳聞,這呂老爺對自家半子的要求極其嚴苛。君不見這城中多少達官權貴都曾登門提親,可都吃了呂家的閉門羹!若非如此,呂家這位娘子也不至於年方十八還未出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