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墨客歎了口氣:“你問我,我問誰去?先莫慌,且看看再說。”正說著,墨客俄然眉頭一挑,指著台子道:“看!呂老爺子出來了!”
阿嬰倒抽一口寒氣:“柳柳,你……你膽量也忒大了吧?!並且你是女兒身,如何能夠去參與招親,怎……如何洞房呢?!”
幾位墨客愣了愣,但見著柳雲懿臉孔清秀姣美似年齡極小,模樣又謙遜有禮,便也朝她也回敬了一禮:“兄台但說無妨,愚兄若能解惑,定助願互助。”說著,那墨客卻俄然苦笑道:“隻是……兄台問的是這春聯……隻怕愚兄是無能為力了。”
阿嬰呆了呆,靠近柳雲懿,抬高了聲音,咬牙切齒道:“誆個萬兒八千?!我的姑奶奶,我的小祖宗,你說的倒是輕巧,彆忘了,我們前腳可剛獲咎完皇族,如果後腳再獲咎這位江南首富,我們今後在江湖上還如何混啊?!”
那邊花枝招展,那邊環肥燕瘦,那邊……揮金如土。
如此想著,那墨客也開了口:“實在奉告你也無妨,那文瘋子名為蘇子由,當年錯過科舉後此人也不惱,也不怨,竟跑去翠紅樓喝花酒去了。以後我隻傳聞,這蘇子由喝了花酒卻無錢付賬,被人扣在了那邊!”
翠紅樓是甚麼處所?
就這麼七個字,單個兒拆開,柳雲懿都熟諳,可合在一起,柳雲懿就不曉得誰是誰了。
話未說完,柳雲懿便一巴掌拍在了阿嬰後腦勺上,冇好氣斥道:“你那小腦瓜裡見天都想甚麼臟東西呢?!”
柳雲懿特蕭灑一擺手:“管他死虱子還是死豬,意義到了就行,歸正意義你是曉得。”
另一墨客接道:“如果好夢成真,自是如此。可我卻傳聞,這呂老爺對自家半子的要求極其嚴苛。君不見這城中多少達官權貴都曾登門提親,可都吃了呂家的閉門羹!若非如此,呂家這位娘子也不至於年方十八還未出閣了。”
“哦?你當真想見那人?”那墨客麵露奇色:“要曉得,這人間有些事,但是見麵不如聞名的……”
隻聽呂老爺又道:“本日我呂家辦這比文招親,隻為老朽膝下小女煙雨,尋一快意郎君,為我呂家找一乘龍快婿。隻是,雖我江南鐘靈毓秀,才子豪傑數不堪數,但小女獨一一人,老朽又心疼的緊,便唯有出此下策。今小女出有上聯一道,如有哪位才子能對出下聯,且得煙雨首肯,那這位才子便是我呂家座上之賓,便是我呂秀的乘龍快婿!”
獵奇心起來了,柳雲懿便又往前擠了擠,狀似看熱烈,實則將耳朵高高豎起,仔諦聽那些青衣墨客在說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