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貴歎了口氣:“這仗是打不完的,疇前清打到民國,越打越亂,快睡吧,明兒個炊事班也得上校場出操了。”
“陳大個子,睡不著想啥呢,莫不是想媳婦了?”王德貴在中間問道。
把豬肉扔到夥房以後,陳子錕跟著趙玉峰到營務處把本身的大名登記在花名冊上,然後找師部剃頭匠把頭髮鬍子全剃了,從剃頭師出來以後,趙玉峰眼睛一亮:“你小子,拾掇拾掇還是個小白臉呢。”
王德貴上前接了雞魚道:“又請趙將軍用飯?”
陳子錕道:“這槍不就是燒火棍麼,仇敵來了咋辦?”
陳子錕趕快爬了起來,正巧保鑣營的兵拖著一口印著洋筆墨碼的大木箱子過來,用斧頭砸開,扒開亂蓬蓬的刨花,暴露一挺威風凜冽的水機槍來,粗大水冷套筒上有一根根縱向凸筋,看起來和軍隊裡常見的水機槍不大一樣。
從這天起,陳子錕正式成為北洋陸軍第三師的一名夥頭軍,參軍的日子和他設想的截然分歧,固然第三師號稱常勝軍,兵士練習艱苦,但冇炊事班甚麼事,他的任務和之前一樣,仍然是每天掃地灑水淘米摘菜做飯,外帶幫馬伕老李刷馬喂料,獨一的竄改是穿上了戎服,住進了營房。
陳子錕道:“跟王德貴學的,我看他紮過一次。”
公然,第二天早上,師部一個副官來傳達號令,炊事班跟從師部保鑣營一起出操,除病號外不得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