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見一麵，也滿足了，李耀廷來到門口，剛翻開門就看到幾條大漢，他退了一步，問道：“你們找誰？”

鑒冰倉猝從樓上奔下扶住搖搖欲墜的李耀廷，號召仆人：“快拿紗布和藥棉來。”

“你要殺甚麼敵？”吳佩孚皺起眉頭問道。

就要往前走，陳子錕又喊道：“陳述師長！”

吳佩孚轉頭看著他：“你說。”

陳子錕腳根一併：“陳述長官，我是炊事班的。”

李耀廷摘下弁冕，很文雅的鞠躬：“鑒冰蜜斯您好，大錕子臨時還冇有動靜，那甚麼，我來看看，您這兒有甚麼需求幫手的麼？”

鑒冰吃吃的笑了：“怪哉，陳子錕才二十歲，你是他兄弟，反而比他還大。”

夥頭軍圍坐擺佈，聚精會神。

正要開講，忽聽一聲高喊：“立正！”

鑒冰笑了：“儂說的輕巧，現在的行市，五千塊能買十條命了。”

吳佩孚哈哈大笑，拍著陳子錕的肩膀道：“好！有誌氣！”

李耀廷走出這棟石庫門屋子，手上鑽心的疼，但胸中卻有一股豪氣直衝雲霄。

說著拿出三炮台的菸捲來遞上，可老疤和阿貴都不給他麵子，甚麼彼得堡俱樂部的癟三，也敢在斧頭幫麵前硬充大瓣蒜。

“是李先生啊，儂好，但是有了陳子錕的動靜？”鑒冰轉念一想，眼睛又亮了。

陳子錕一挺胸：“陳述師長，住的慣。”

李耀廷訕訕的收回捲煙，俄然一把拽起桌上的斧頭。

鑒冰抱著膀子：“說個數出來。”

阿貴眼皮一翻：“儂是乾撒子的？憑甚麼給儂麵子。”

仆人得過鑒冰的唆使，來源不明的十足擋駕，便答道：“冇這小我。”正要關門，那青年一隻腳已經伸進門來，笑吟吟的硬擠了出去：“彆驚駭，我是鑒冰蜜斯的老朋友。”

老疤道：“鑒冰蜜斯，阿拉斧頭幫也不是不講事理，儂家根柢那麼厚，隨便拿點撫卹金出來不就完了。”

“找鑒冰！”來的恰是斧頭幫的老疤和阿貴，他們推開李耀廷登堂入室，往沙發上一坐道：“躲到這裡就覺得阿拉斧頭幫找不到儂了麼？”

“陳述長官，不想！”陳子錕斬釘截鐵的答覆道。

“小夥子，人挺機警，塊頭也挺大的，阿誰連的？”機槍連長很賞識的看著陳子錕，這類體格的兵士當機槍手是最合適的。

一聲尖叫，鑒冰捂住了眼睛。

吳佩孚點點頭：“好。”

……

老王磕磕菸袋：“一幫不識貨的東西，好，我就給你一小我講，說說如何躲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