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錕回禮,大踏步的進了院子,瞅一眼金次長的汽車停在車棚裡,內心有了底,也不去軍法科報到了,直接來到金次長地點的跨院。
中校道:“免貴,姓閻名肅,字嘯安,軍法科一級中校科員。”
閻肅歎道:“張作霖鬍匪出身,我的這些東西在他那邊冇有市場的,至於南邊……誰又熟諳我呢,還不如在陸軍部老誠懇實吃皇糧呢。”
順著馬靴往上看,是馬褲、禮服,然後是一張蒙著白布的麵孔,隻暴露一雙炯炯的眼睛。
陳子錕笑笑:“還未就教老兄貴姓?”
既然黎元洪和張紹曾都要垮台,那金永炎的次長位子也坐不了幾天了,以是陳子錕儘能夠抽他的臉,一點也不消顧忌甚麼。
酒過三巡,閻肅問起臨城大劫案的事情,陳子錕以春秋筆法大要論述了一番,對本身的所作所為也不坦白,固然他說的平平無奇,但在聽者耳中,確是極其震驚,閻肅放下筷子抱拳道:“昆吾兄公然神勇,為吾輩中華甲士揚眉也。”
那人也不答話,上前揪住金次長的衣領,葵扇大的巴掌劈臉就打了過來。
“金次長是大總統的幕僚出身,有黎幕四凶之稱,實在他也就是當個幕僚的程度,氣度侷促,睚眥必報,成不了大氣的,何況……”說著,閻肅看看四周,餐車裡人很少,隻要幾個洋人在遠處喝咖啡。
“唉,你有所不知,我被劃爲徐樹錚一黨,能保住飯碗就不錯了。”閻肅點頭歎道。
陳子錕搖擺著酒杯笑道:“哦,此話怎講?”
悄悄敲拍門,那苗條身影一扭頭,竟然是林徽因,見是陳子錕風塵仆仆的來訪,林徽因趕快過來開門,低聲道:“小聲點,思成睡著了。”
到了陸軍部分口,陳子錕拽拽禮服下襬,昂然就出來了,門口尖兵向他行持槍禮,心中卻在猜疑,陳科員不是被憲兵鎖拿回京的麼,如何跟冇事人似的。
固然本來就是以次長代總長權柄,但是和真合法上總長還是有辨彆的,金永炎表情很不錯,接著看報。
陳子錕笑道:“那又如何,還不是被嘯安兄帶兵提了去。”
閻嘯安大笑,取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擦拭著,悠悠道:“此番回京,如果要打金次長的耳光的話,無妨抽的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