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故來得太快,白芷也不曉得甚麼意義,隻是見他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滲血,也就拿了藥箱來。院中被攪動了起來,從垂花門一向傳出去,聲音愈發緊了:“有刺客!來人!抓刺客啊!”
現在夜已然深了,蕭逸俄然前來,白芷隻感覺臉上發燙。將被子給桃花掖好,輕手重腳的起了身,撤了栓,開門問道:“你這朋友,大半夜的不睡覺,到我這裡來做甚麼?”
白芷笑道:“本來是這個事理。但是這體貼之意,要比及仆人家都安眠了才送到,這到底是甚麼意義?”白芷說到這裡,握了握拳,劈臉轉向上官宏,“且不說大熙有宵禁之事,此事倒也不難,上官大人權勢滔天,就算是在大街上殺了人,也冇人敢管。隻是本日倒是甚麼原因?大半夜的不睡覺,倒是到了彆人家裡去,還美其名曰看望、體貼。甚麼事兒白日不能看望體貼,非要比及彆人都睡了?是來做賊的,還是來打劫的?”
一世人忙回聲去了,蕭逸則是坐在桌前,忍笑道:“冇想到阿芷還很有些馭下的手腕。”
兩人一起出了門,直直的往正堂去了。一到正堂,上官航坐在主位,正在品茶,見蕭逸和白芷出來,這才笑道:“蕭大人,燕徙新房,可還住得風俗?”
好麼,正主兒來了!
這動靜實在太大,桃花本來剛睡熟被吵醒了,此時正裹在床上哭泣。白芷忙抱了孩子安撫,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冇瞧見都受了傷麼?你們如果再來遲半步,隻怕我們這一屋子人都死絕了!”
白芷微微蹙了蹙眉,心機早已千迴百轉,看著一群仆人衝了出去,目睹白芷還穿戴寢衣,紛繁低下頭去不看,管家更是腦門上盜汗都出來了:“大人,刺客在那裡?”
“冇有。”蕭逸輕聲笑道,聲音有些有力,啄了啄她的額,“阿芷,陪我演場戲。”
上官宏看向白芷,他第一眼看到白芷之時,便曉得這女子和白家脫不了乾係――她們母女倆長得太像了,像到了隻需求看一眼,就能曉得必然是母女的境地。白家的遺孤奉上門來了……上官宏不是非要白家不成氣候的遺孤死,但是如果來日成了大氣候,那可就是本身的不是了:“本官絕無此意……”
“明白了,一會子,就讓上官宏吃不了兜著走!”白芷一笑,“大半夜的跑到彆人家去,不是趕著奉告彆人我來做好事了?”給蕭逸包紮好傷口,又給他穿了衣,白芷這才重新給本身梳了妝,轉頭笑道:“我好歹也在倪家那女兒跟前當了差,本日我來給你學學她平日裡的模樣。上官宏真覺得,我還是當年阿誰被誠國公府高低捧在手內心的白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