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被倪氏往死裡折磨了那樣久,白芷對倪氏也有幾分體味的。倪氏生性多疑且刻薄凶暴,一旦發作起來就是要性命的。但如果不招惹到她頭上,平心而論,她對上麵的還是很不錯的。
品玉這話說得天然有事理,倪氏孃家勢大,連肥豬老爺都是靠著倪家纔有本日能坐到縣官的本錢。現在大熙亂得很,朝廷官員從上到下就冇有幾個是普通的,所謂民不聊生也不過如此。而這府裡,倪氏說話要比肥豬老爺管用很多,就算肥豬老爺要如何,倪氏也攔得下來。
白芷沉默不語,反倒是肥豬老爺手上一抖,將茶杯給撞倒了,茶水零寥落落的流了下來。
“你說老爺為甚麼而來?”肥豬老爺笑起來,伸手想捏白芷的下巴,被白芷躲開了後,也不惱,說,“如何?紅杏明顯說了你情願做老爺的侍妾,現在又不肯意了?你就如許怕母老虎?”
肥豬老爺額上盜汗都下來了,從速起家道:“這縣衙裡另有些公文冇有看,夫人且喝些茶敗敗火,我早晨再來。”說罷,也不敢再看白芷,飛也似的去了。
剛去叫了傳飯,從小廚房出來,雙臂忽被人從身後托住了,嚇得白芷從速往前跑了幾步,轉頭見是肥豬老爺,頓時森冷了目光:“老爺不往夫人屋裡去,如何到這裡來了?”
“我也並非是助你,隻是我做事,求自保是一件,對得起本身的心是一件。”品玉笑眯眯,慈眉善目很有幾分溫婉,又低聲說,“何況夫人那性子,說是濫殺無辜也不為過了。我在她近身做事,未免來日下了天國,我天然得攔著她些。”
“紅杏說我承諾了?”白芷嘲笑道,“放她老子孃的屁,我到處為她想,冇想她轉頭就出售我。”又看著肥豬老爺,“夫人甚麼性子老爺不曉得?伉儷如許多年了,即便是想要侍妾,也不該全照著夫人身邊的動手,昨兒個還是本身的侍女呢,轉頭就成了和本身爭夫婿的人了,我如果夫人,我也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