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撕拉”一聲,白芷的衣袖從手肘處斷開,小臂儘數露了出來。她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小臂又嫩又白,看得肥豬老爺眉開眼笑的。白芷從速捂住了小臂,轉頭又傳來蔡嬤嬤的聲音:“老爺如何和一個小丫環鬨起來了?”
吃過了飯,肥豬老爺瞅見白芷,那股難堪勁兒又上來了,起家說:“既是吃過飯了,我便先歸去了,夫人也早點歇息吧。”
“我也並非是助你,隻是我做事,求自保是一件,對得起本身的心是一件。”品玉笑眯眯,慈眉善目很有幾分溫婉,又低聲說,“何況夫人那性子,說是濫殺無辜也不為過了。我在她近身做事,未免來日下了天國,我天然得攔著她些。”
品玉這話說得天然有事理,倪氏孃家勢大,連肥豬老爺都是靠著倪家纔有本日能坐到縣官的本錢。現在大熙亂得很,朝廷官員從上到下就冇有幾個是普通的,所謂民不聊生也不過如此。而這府裡,倪氏說話要比肥豬老爺管用很多,就算肥豬老爺要如何,倪氏也攔得下來。
倪氏笑道:“老爺怕甚麼?你我伉儷,我天然都是肺腑之言。”肥豬老爺隻能重重的咳著:“夫人、夫人從那裡曉得的閒話?壓根是冇有的事。”又看了一眼白芷,俄然不說話了。
剛去叫了傳飯,從小廚房出來,雙臂忽被人從身後托住了,嚇得白芷從速往前跑了幾步,轉頭見是肥豬老爺,頓時森冷了目光:“老爺不往夫人屋裡去,如何到這裡來了?”
蔡嬤嬤方纔但是看得一清二楚,聽得也一清二楚了,心道是本來白芷公然偶然,淨是紅杏那賤蹄子信口扯談。心中本來就有點鄙夷肥豬老爺的不要臉,現在一聽他說他親身來看看本日吃啥,就更鄙夷他的不要臉了。
當夜無人來和白芷通氣,白芷也就睡得格外苦澀,接下來幾日,除了品玉來看望過本身,也冇有旁人打攪了,自發身子規複得差未幾的白芷也就乖乖的歸去當差了。
宿世被倪氏往死裡折磨了那樣久,白芷對倪氏也有幾分體味的。倪氏生性多疑且刻薄凶暴,一旦發作起來就是要性命的。但如果不招惹到她頭上,平心而論,她對上麵的還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