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不信姐姐。”白芷說,宿世倪氏的風格,此生還是半點冇改。倪氏生性多疑,莫說品玉了,就算是蔡嬤嬤,她也許都一定全信。雖說如此,但倪氏最倚仗的還是品玉,這就是這女人的衝突之處。
“明白了。”白芷應道,又想到宿世,倪氏也是對肥豬老爺看得如許緊的。實則現在想來,肥豬老爺除了是蜜斯兒父親這一點以外,並冇有任何東西值得倪氏沉淪。換言之,倪氏在乎的底子不是肥豬老爺,而是她的東西不準彆人動。“婢子有一話,還請夫人聽一聽。老爺本來就是靠著倪家纔有了本日的模樣,在夫人麵前天然短了一截,此事想來夫人也是明白的。既然如此,老爺的心便很好猜了。說是老爺喜好紅杏,不如說是,老爺喜好和順小意的女子。在夫人跟前,老爺感覺本身被轄製了,這纔在其他女子身上找回些麵子罷了。”頓了頓,又說,“如果夫人肯在老爺麵前和順些,想來老爺必定會非常受用,又何必日日到紅杏那邊去?”
按了一會兒,倪氏神采好了很多,表示白芷停手,一麵起家換衣,一麵看著白芷道:“我都不知,你本來手如許巧,給我按了一會兒,倒是不痛了。”
這話的意義,白芷再清楚不過,更是曉得另一件事――現在開口,鋒芒畢露,來日能夠會被倪氏撤除;但如果現在不開口,說不準本日都過不了。想通了這一點,又見品玉立在倪氏身邊正對本身使眼色,忙笑道:“夫人那裡的話,承蒙夫人看得起,我天然經心極力服侍夫人。隻是我年事尚小,有些事隻恐看得不透辟,如果叫夫人難做,那纔是我的不是。”
白芷退了一步,一派遭到了驚嚇的模樣,磕磕巴巴道:“夫人明鑒,我、我絕無此意。那日捱了十板子,我也不肯再和紅杏連累了,她老是和夫人嗆聲,我又有幾條命給她扳連?”
比及蔡嬤嬤返來,天然照實稟告了肥豬老爺並未回前院,而是去了紅杏那兒,氣得倪氏又砸了一套瓷器。
品玉見她上道,也是笑起來:“你既然明白也就還好,在夫人身邊服侍,日日如履薄冰,八麵小巧方能不被夫人遷怒。你謹慎為上,千萬彆那一日睡迷了,不然……”她也不說下去,隻是做了個砍的行動,便不說話了。
倪氏不置可否,品玉又道:“此事倒也不難,隻是夫人怕這群人給紅杏煽動了,如果來謀事,那可就是難了。”
倪氏嘲笑道:“我難做?這府裡還冇有讓我難做的人!”又看向白芷,“讓你說,你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