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陽順手拿過繩索,將統領綁了個健壯,五花肉粽普通摔落在地,上馬,揚鞭一揮奔馳遠去,臨走時與那統領道:“罪惡本宮擔得起,彈劾的奏疏你照實寫上去便是,必不會扳連於你及你的家人。”
“是癡心妄圖還是運籌帷幄留有後招,胡大人今後可見分曉。”
統領微怔了下,繃著嘴角倔強道:“臣官職微末,然不敢違背聖旨,殿下若要以身試法,臣唯有僭越獲咎了。”
寫封手書呈給天子,指不定還未到禦案上,陸禾小命都給胡來彥折騰冇了!
騎射工夫與她不相高低的棠辭竟是她的堂姐,得知此過後宜陽一時有些悵惘。
一起對峙到山腳——宜陽與統領立在山腳,一眾兵士依言離她二人數百步之遠,不敢靠前。
宜陽內心模糊有些不安,她明白陸禾此舉意在向胡來彥獻忠心,鋌而走險還是胸有成竹?
掃了一眼圍在麵前□□盔甲的兵士,宜陽嘲笑道:“若本宮執意要走呢?”
手臂扼住統領的脖頸,拔了身邊呆若木雞兵士的佩劍,撤手抵劍,嗬叱道:“讓開!”
陸禾在審判其妻妾後代時,偶然中發明一封刑部左侍郎與胡來彥的密信,寫於淳祐二年,信中所謀乃是栽贓讒諂溧陽縣令溫振道之事,不知何故仍留到本日未曾燒燬。
十根手指頭血肉恍惚,綻放的皮肉黏連在骨頭上,將掉未掉,稍稍觸碰,痛不欲生。
出其不料,宜陽探手抓他手腕,大駭之下他一個閃身反轉右手擒住宜陽的右臂,部下纔想使力又思及宜陽的身份,躊躇不決的頃刻間又被其攻了下盤,他忙疾退幾步,豈料這記竟是個虛招——
在十裡長亭與二人餞彆,回到衙署時陸禾與昔日普通去翻閱十數年前的卷宗,仍無所獲。
“記在腦筋裡又有何用?我原覺得你一介弱女子能走到這步,和你那不知死活的老父親比起來還算有幾分本事,哪知還是空有一腔熱血地癡心妄圖。”
夢醒後,收到池良俊比昔日遲了很多的一封手劄,不待看完手劄,宜陽長身而立就往外衝。
有力攥緊何物,陸禾隻能咬緊牙關將□□悶哼打碎了往肚子裡咽,大顆大顆的汗珠自額上滑落,輕浮而毫無赤色的唇瓣被生生啃咬出幾條血痕,為一張如荷花般娟秀高潔又似梅花堅固脫俗的麵龐點上幾筆硃砂,令民氣生顧恤之意。
統領雖被挾持了,嘴上卻不肯安逸,向她不斷抱怨:“殿下,您心急火燎地是要去何為?不若寫封手書臣為您遞呈與陛下,鬨成如許臣人頭難保不說,您也脫不了罪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