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一小我上前也無一小我搭話,隻一個勁兒地感喟——這病拖得久了,身材根柢本就不好,為時已晚,藥石罔效。
她隻擔憂陸禾,她隻牽掛陸禾,現在整顆心小得竟隻容得下陸禾二字,天大的事也得等她親眼瞥見陸禾並未受鞠夢白病重纏累而鬱鬱寡歡……乃至做傻事以後再說。
“……在你眼裡,我是如許的人?”宜陽已經發覺不到肩背的劇痛,隻死死盯著陸禾,唇瓣不知何時被咬出一道道深且密的血痕。
被宜陽削鐵如泥普通的鋒利眼刀剜了一記,內侍忙哆顫抖嗦地跪將下來,顫著聲音支支吾吾道:“人、人……人是送到了,可、可……可隻要半、半口氣吊著了……”
陸禾冒死吸鼻子,眼淚卻有增無減,順著兩人的手墜落下來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