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50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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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車……車駕抵京今後立、立馬請了大夫,奴、奴婢得了池、池大人的叮嚀小跑著過、過來給殿下傳、傳話,那、當時陸、陸大人還未自衙署下、下值,眼下卻、卻……卻不定然了……”

床榻上躺著一個幾無生息之人,兩頰深陷暴露高突的顴骨,麵色慘白毫無赤色,雙眼下贅著厚厚的烏青。她時而狠惡的咳嗽,聲音嘶啞又乾澀,身材過分孱羸,雙手骨節發白卻幾近連曲拳緊握都做不到。

宜陽便道,我又無子嗣之憂,我隻想好好地與我喜好的人平平平淡相守到老,也不可?

肩背與堅固冰冷的空中狠惡相撞,倏爾頃刻間便被灌入渾身各處的疼痛激得眼角沁淚,待她將一聲悶哼咬碎了憋歸去,搖搖被撞得昏沉的腦袋,看清撲倒本身之人後,餘光中瞥見侍衛攜刀走近,奮力輕斥:“退下!”

既偶然兜馬,宜陽用過午膳後便回房憩息,才步入裡屋,一眼瞥見書案上的那本詩文集子,鬼使神差般走了疇昔,翻開夾著木槿花瓣的那頁,看了倉促幾眼,內心便如瓶瓶罐罐地被倒入各味調料,豈一個五味雜陳能簡易概之。

桃花眼裡洇著水光,相處的光陰這麼久,久到陸禾隻一眼便能由表及裡地瞧出她在難過,她在忍痛,她在固執,可攥著她衣領的雙手半點力量也不肯鬆弛,直將那細嫩的脖子勒出紅痕。

宜陽又想到英宗天子,便與池良俊說為何英宗天子可立男後,而懷思公主與狄嵐在一塊兒卻隻要死路可走?

宜陽一起策馬奔馳,奔行到宅院時,兜頭落下滂湃大雨。

好,很好。

大夫束手站在一旁,灰頭土臉,藥味也未聞見,有股似有若無的血腥之氣彌散在逼仄擁堵的房間裡,令人每走一步都如蹲行於陰暗潮濕的地洞中,壓抑,堵塞。

猶記赴京趕考前,鞠先生還與本身秉燭夜談共話風月,路上的川資是她發賣書畫為本身籌集所得,路上的乾糧是本身提的河水與先生從集市買來的麪粉一道擀麪蒸製的饅頭麪餅,本身最為愛好的一件墨染清荷的淡綠色直身也是先生親手縫製……諸如此類的事情不堪列舉,先生當時雖初患眼疾,可身材還算安康,為何眼下竟成了這般模樣?!

池良俊笑而不答。

她隻擔憂陸禾,她隻牽掛陸禾,現在整顆心小得竟隻容得下陸禾二字,天大的事也得等她親眼瞥見陸禾並未受鞠夢白病重纏累而鬱鬱寡歡……乃至做傻事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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