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50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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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陽幾近不敢想,鞠夢白眼下的景象究竟如何,即便不知將她護送至都城的途中產生了甚麼,可說到底,她算是美意辦好事了。

池良俊正站在廊下與受命暗中護送鞠夢白抵京的百戶長細心問話,聽遠處一陣喧鬨喧鬨,循名譽去看清來人後忙拽著那畏畏縮縮不敢昂首的百戶長一道疇昔作揖見禮:“殿下,此事……”

宜陽便道,我又無子嗣之憂,我隻想好好地與我喜好的人平平平淡相守到老,也不可?

是?

宜陽一起策馬奔馳,奔行到宅院時,兜頭落下滂湃大雨。

既偶然兜馬,宜陽用過午膳後便回房憩息,才步入裡屋,一眼瞥見書案上的那本詩文集子,鬼使神差般走了疇昔,翻開夾著木槿花瓣的那頁,看了倉促幾眼,內心便如瓶瓶罐罐地被倒入各味調料,豈一個五味雜陳能簡易概之。

一雙如墨山川的秀眉微擰,宜陽沉聲喝道:“讓開!”

內侍頭垂得更低了,絞動手指,支支吾吾,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本日陰雲密佈,兜馬散心時稍稍一昂首一遠眺,黑雲滾滾壓來,風吹不散,四周八方地堆積湧聚,卻又遲遲不落雨,令人憋悶得難受,幾近堵塞。

南有喬木,不能歇息。

陸禾整小我慌了神,忙自懷裡取脫手巾為她擦拭,半晌間,白布即被染成了紅布,陸禾便用本身的衣袖——

“清荷?是……咳咳……是清荷麼?”鞠夢白極其吃力地抬起手臂,向著聲音的方向虛晃了晃。

肩背與堅固冰冷的空中狠惡相撞,倏爾頃刻間便被灌入渾身各處的疼痛激得眼角沁淚,待她將一聲悶哼咬碎了憋歸去,搖搖被撞得昏沉的腦袋,看清撲倒本身之人後,餘光中瞥見侍衛攜刀走近,奮力輕斥:“退下!”

宜陽笑了笑,無聲地笑了笑。她現在,已嚐到了第二遍。

疼……疼……

而後,是真的,不成求思了罷。

床榻上躺著一個幾無生息之人,兩頰深陷暴露高突的顴骨,麵色慘白毫無赤色,雙眼下贅著厚厚的烏青。她時而狠惡的咳嗽,聲音嘶啞又乾澀,身材過分孱羸,雙手骨節發白卻幾近連曲拳緊握都做不到。

雖看不見,滾燙的液體洪泄而下從本身指縫間溢位倒是感受獲得的,鞠夢白悄悄點頭,聲音衰弱地諷刺道:“多大的人了,眼淚說掉就掉……咳咳——咳咳——我與你說過多少次了,眼淚……咳咳——眼淚,是無用的東西。”

夾在陸禾詩文集子裡的幾片木槿花瓣早已水分離儘,色彩衰頹,晚秋的冷風從雕花窗牖一股股地鑽進陳列豪華的配房,繞過龍鳳花鳥雲母登時屏風,將書案上好久未曾有人動過的書冊吹得呼呼作響,狻猊香爐內熏香嫋嫋,雖是上好的香料,可令人怡神悅心,於此時現在的宜陽卻毫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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