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50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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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喬木,不能歇息。

“先生經驗的是,我記著了。”鞠先生一貫不喜好本身無端抽泣,與她初遇結下師生之緣不久便是中秋,與父親天人永隔與家人相隔千裡苦衷重重之下不免對著滿月傷情悲哀,才模糊有哭聲傳出,便被她提著衣領去大樹底下跪了一夜,即便次日本身受涼發了高燒,她也未曾悔怨,隻向本身說眼淚是失利者與怯懦者惺惺作態惹人憐憫的伎倆。

鞠夢白似有很多話想說,咳了好一會兒,驀地便有殷紅的血絲從嘴邊漫出。

驀地,有內侍倉促忙忙闖門而入——

除了站在原地直喘氣半句指令也說不出來的劉艾外,世人皆自散了去,垂手肅立在旁。

夾在陸禾詩文集子裡的幾片木槿花瓣早已水分離儘,色彩衰頹,晚秋的冷風從雕花窗牖一股股地鑽進陳列豪華的配房,繞過龍鳳花鳥雲母登時屏風,將書案上好久未曾有人動過的書冊吹得呼呼作響,狻猊香爐內熏香嫋嫋,雖是上好的香料,可令人怡神悅心,於此時現在的宜陽卻毫無用處。

“先生……先生……先生——!”陸禾跌跌撞撞地推開層層疊疊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奴婢與兵士,徑直跪倒在床榻旁,雙手顫顫巍巍,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恐怕即便隻是撫摩與輕觸都會使麵前這個肥胖如紙的女人如遭重擊,淚水在頃刻間便奪眶而出。

一雙如墨山川的秀眉微擰,宜陽沉聲喝道:“讓開!”

她隻擔憂陸禾,她隻牽掛陸禾,現在整顆心小得竟隻容得下陸禾二字,天大的事也得等她親眼瞥見陸禾並未受鞠夢白病重纏累而鬱鬱寡歡……乃至做傻事以後再說。

內侍頭垂得更低了,絞動手指,支支吾吾,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宜陽從他二人身前走過,眼角餘光都未曾恩賜,疾步向裡屋走去。

“車、車……車駕抵京今後立、立馬請了大夫,奴、奴婢得了池、池大人的叮嚀小跑著過、過來給殿下傳、傳話,那、當時陸、陸大人還未自衙署下、下值,眼下卻、卻……卻不定然了……”

池良俊笑答,那位男後冇幾日便不知被何人毒死了,英宗天子命刑部與大理寺協同查案,刑部與大理寺皆一口咬定男後是病死的並無中毒陳跡,隨即便有禦史言官勸諫天子選秀納妃,充盈後宮連綿子嗣,更有甚者劈臉痛罵英宗天子昏聵無道。英宗天子不納妃也不封後,就這般與諸位臣子對峙了一年之久,將身材熬得油儘燈枯,駕崩後唯有由年僅五歲的獨子即位——這莫非是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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