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不算。這一次,是我在問你。”納蘭修抬了抬下顎,口氣中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帝王霸道。
納蘭修麵色一變,眼中一晃而過驚奇之色,但是臉上卻又很快重覆安好,淡淡地問:“像誰?”
雲歌扯了扯嘴角,搖了點頭道。“你不肯意答覆我,也不必勉強。”
納蘭修輕笑,頓覺她如許的神采有些惹人垂憐,斂眸,將她臉上的神采一覽眼底,苗條的手指悄悄拂上她的耳根,過分含混的行動頓時令雲歌麵紅耳赤!
不複昔日那般深沉叵測。
抵著她的唇,納蘭修輕笑道:“歌兒,嫁給本王,我來寵你。”
雲歌一怔,身子就那麼僵了住,眼睛呆呆地眨了眨,竟冇有當即一口回絕。久到她幾近快健忘瞭如何發作聲音,轉眸,對上了他通俗如蘭的視野。
納蘭修勾唇。“慕容雲歌,你真的如傳聞所言麼?”
“怕麼?”他問,聲音卻輕柔暖和,彷彿有些怕驚了她。“我現在這副容顏,嚇到你了麼?”
雲歌更加猜疑。“那你為何要娶我作王妃?”
雲歌聞言,卻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她從不曉得,願一向覺得,那些坊間關於後宮那些傳聞,大多虛子虛假,卻不知這此中竟真有此事。
“嗯……”雲歌含混了一聲,卻仍舊怔怔地緊盯著他的臉,眼中也太多叫人捉摸不清的情感在翻湧。納蘭修望向她的眼睛,勾了勾唇。
納蘭修抬眸,對上她莫名龐大的視野。他不由一怔。“你為何用這眼神看著我?”
“嗬,如此說來,我倒有話要問你。”雲歌輕笑一聲,驀地反問道,“當日我出嫁被挾製一事,在太子府,太子退婚,皇上要論照法規杖斃我。而那一日,是你保下了我?”
納蘭修又微淺笑道:“我會比他更寵你。”
不似濃霧滿盈的空幽,眸光瀲灩,流光隱現。
“女子又如何?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領兵兵戈,管理朝綱,我是女子又如何?”雲歌不覺得然。
雲歌倦怠地靠坐在廂壁,斂眸假寐,神情安靜,胸口微微地起伏著。納蘭修坐在一邊,悄悄地看著她,也隻要在此時,她才收起了她那一身鋒利的淩銳,顯得溫馨而平和。
這張臉,曾經斑斕過,但是現在,倒是慘不忍睹。
“嗯?”
“他就這麼死了,李府不會善罷甘休的。”雲歌道。
雲歌冷冷一笑,她前一世手上也不知沾了多少條性命,隻怕是數也數不儘了。她自記事起便學會了殺人,幼年時便曉得如何快準狠的將一個成年人置於死地,冇有刀槍,即便是一顆石子,她也能殺人無形。這份殛斃早已流淌在血液裡,難以消逝。即便是這一世重生為人,手上卻也握了很多性命。她彷彿必定與安靜的餬口冇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