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修始終安靜地望著她,即便她的這番行動來得高聳,但是他眼中卻還是一汪平瀾,彷彿並冇有為她的行動而就此羞惱與發怒,隻淡淡地問:“看夠了?”
嘶啞魅惑的聲音,伴著暖和如蘭的氣味,一下熨紅了她的耳根。
雲歌倦怠地靠坐在廂壁,斂眸假寐,神情安靜,胸口微微地起伏著。納蘭修坐在一邊,悄悄地看著她,也隻要在此時,她才收起了她那一身鋒利的淩銳,顯得溫馨而平和。
雲歌蹙眉,她不由獵奇,這張麵具下,究竟是一副如何的容顏!?鬼使神差之際,她竟猛地脫手,張手成爪,一下便緊緊地扣住了他的麵具邊沿。納蘭修一怔,涓滴冇想到她會有這般行動,乃至於底子毫無防備,麵具便一下被她摘了下來。
望著逐步欺近的俊臉,雲歌的心跳冷不丁失了幾分節拍。
“女子又如何?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領兵兵戈,管理朝綱,我是女子又如何?”雲歌不覺得然。
“你乾甚麼?”
本日的一幕幕在腦海浮過,她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閉上了眼睛靜息養神。
雲歌向後畏縮,肩頭卻被他的大掌用力地箍住,後退不得,更冇法轉動。
恍忽之際,見她走神,納蘭苗條指撫上她的春八門惡質地了碾上了她的嘴角,不輕不重,卻充足將她從飛遠的思路拉回。
雲歌介麵道:“天下絕配。”話音剛落,她不由得開朗笑出聲來:“哈哈哈哈!”
納蘭修不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必然要曉得?”
雲歌俄然想起了阿誰李尋晏,驀地有些在乎,淡淡地問道:“阿誰李尋晏……”
納蘭修有些不滿地又咬了咬她的唇角,“你說話儘是刺,一點都不成愛。”
納蘭修勾唇一笑。“如果死在我手上,李府也不敢有甚麼動靜。”
“你……”
“不知這麼一句話,你聽冇聽過。”納蘭修微微前傾了半身,“破鞋,廢料……”
可……
納蘭修抬眸,對上她莫名龐大的視野。他不由一怔。“你為何用這眼神看著我?”
“嗯……”雲歌含混了一聲,卻仍舊怔怔地緊盯著他的臉,眼中也太多叫人捉摸不清的情感在翻湧。納蘭修望向她的眼睛,勾了勾唇。
對她而言,殺人同碾死一隻螞蟻,並冇有甚麼辨彆。
雲歌扯了扯嘴角,搖了點頭道。“你不肯意答覆我,也不必勉強。”
雲歌一怔,身子就那麼僵了住,眼睛呆呆地眨了眨,竟冇有當即一口回絕。久到她幾近快健忘瞭如何發作聲音,轉眸,對上了他通俗如蘭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