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甚麼?”綠竹走疇昔,獵奇地看著案台。
固然不知老頭兒此舉是何意義,綠竹還是順服地用筷子沾了一點罐子裡黑乎乎的東西,嚐了起來。剛纔她就發明,這些瓶瓶罐罐裝著各種調味料,鹽、糖、醬、醋,每一樣都有好幾種。
“多謝周老爺有好吃的還能想著老朽,待老朽下次趕上好吃的,也不會健忘周老爺的。”孫先生滿臉笑容地拱手道。
白叟看了一眼這個機警敬愛的小女人,便開口笑道:“冇乾係,坐吧。”
容韞和思忖間,看到小五端了粥出去了,估計再不問,一會兒吃東西就不好打攪彆人了,又想了想,本身畢竟是個小女人,如果去問隻怕人家會覺得她是在混鬨,便從速打發了福壽上前。
容韞和待福祿走後,想了想。也隨之帶著福壽去了鎮上,想要刺探一下賞花大會的環境。
綠竹點點頭,走到下一個罐子前,嚐了一口,皺著眉毛凝神半晌,抬開端來問道:“這是甚麼?如何像是鹽水?不過,這水的味道,彷彿比起普通的水來要輕浮一些。”
再加上她又有一條極其靈敏的舌頭,隻要嚐出味道。再遐想起宿世的見地,很輕易地辨認出這些醬的稱呼。
宿世看的小說裡作者胡編的或當代的菜式,她順嘴就說了,冇想到老頭兒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固然不知老頭兒是甚麼樣的道行,但不瘋不成魔。老頭兒能丟開侍從單獨跑到這清溪鎮,隻為了嘗一種魚的味道,這份對美食的狂熱,另有現在那敞亮得嚇人的眼睛,讓她內心打鼓,決定今後要謹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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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到他穿的固然是儒服,倒是粗布衣服,便知他家道貧寒。家道貧寒者想要插手賞花會,不過是為了那一千兩銀子。這對於自誇高雅的孫先生和周老爺來講,的確是對他們這個活動的欺侮。故而內心就更不喜了。
好半天,方睜著敞亮得嚇人的眼睛,揪住在案台上四周亂看亂嗅的綠竹,連聲問道:“把豆芽掏空了填進蟹肉是何味道?有誰能把白菜做得比山珍海味還好吃?你在那裡吃過如許的菜?我嚐遍天下甘旨,如何冇傳聞另有如此美食?”
老頭兒聽她第一句正要斥責一聲“胡說”,可聽到前麵,麵上便暴露驚奇之色,繼而眉毛微擰,墮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