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查！再叫毛賊們跑瞭如何辦？”白羽音惱火地尖叫。不過內心也明白萬一暗格裡失火，出口狹小，他們絕難滿身而退，因嘟嘟囔囔地抱怨著回到船麵上。嚴八姐等人亦隨後而出。

“這是做甚麼？”白羽音奇特地問公孫天成。

順風縣間隔涼城有一百餘裡，淺顯的貨船一天半的時候即能達到。遵循蔡老九的說法，賊人大抵明天傍晚時分便分開了涼城船埠，現在應當已經靠近順豐縣。兩人因而半晌也不擔擱，向著南邊飛速進步，但願能在天亮之前截住仇敵。所喜，嚴八姐原是漕幫幫主，水上工夫了得。小艇到了他的手中，如同離弦之箭，分開水麵，奔馳不斷，到了四更天的時候，已經分開涼城五十餘裡。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心中俱想：莫非來晚了一步，奸刁的樾寇已經將貨色轉移了？

因為城中本已戒嚴，守備軍兵士在大街冷巷裡一呼喝，不久，此動靜便儘人皆知。果如公孫天成所料，到了傍晚時分，即陸連續續有人到衙門裡來，可惜卻冇有一個是明天到綠竹巷參與搶貨的人，都是起碼兩天之前曾經去過綠竹巷，聽到動靜就前來驗身。世人好不泄氣――莫非搶貨的全都是萬山行的翅膀麼？

“不錯。”公孫天成道，“他們應當是籌算順著運河南下，如此一來，即便不能在順豐縣調換銀兩，也能夠沿途尋覓鼎盛與永興錢莊的其他分號兌換現銀，再從運河進入天江回到西瑤。”

如此連續撬開五個箱子，內裡除了菜油，甚麼也冇有。大師都好不煩惱：莫非又被賊人耍了？白羽音氣急廢弛，乒令乓啷將菜油罈子儘數踢了個粉碎，又發瘋了似的去鑿撬其他的箱子。唐必達趕緊攔住：“郡主，或者賊人放些菜油保護，前麵的箱子纔是贓物。我們都拿著火把，謹慎引著了油，不成清算。還是先出去。擺佈這船埠已經被海軍節製，等天亮了漸漸搜尋也能夠。”

“唔……”公孫天成皺眉沉吟，“老朽不是這群賊人肚裡的蛔蟲，實在不敢亂猜。但是，老朽看這些銀票，很有玄機。” 他指著蔡老九上繳的銀票――就在方纔旁人拌嘴的時候，他已經將銀票分紅了三疊：“這些銀票裡連一張戶部官票也冇有。左邊這疊，都是‘鼎盛票號’的，右邊這疊都是‘永興票號’的，中間的來自其他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錢莊――賊人奪目非常。我總覺得他們印製假官票，要兌換成現銀或者其他值錢的貨色偷運出都城。現在看來，他們曉得大量現銀和貨色運送困難，以是早已兌換了些銀票。這鼎盛號和永興號都是楚國數一數二的大票號，四周罰號浩繁。偶然連其他小錢莊的銀票他們也會領受――看來賊人是籌算逃出了都城，再去鼎盛和永興的分號將銀子兌換出來。”